这种击球方式叫做“吻击”
,只是没能成功得分。
苏南与七分失之交臂,却留下了一个完美的进球线路。
他用一颗吻球,将胜利的天平再次推向了霍闻声。
静了有两三秒,霍闻声才抬眼看向苏南:“不想赢?”
苏南冲他笑了笑:“想,但是输了好像也没关系。”
霍闻声不说话,目光有些沉。苏南又说:“你现在已经不生气了,是不是?”
所以是不是一定要赢都无所谓,那张晚餐券也不是非要霍闻声收下,应与不应,全都随太子爷的心情。
已经不生气了,是不是?
明明是很寻常的问题,也是很寻常的口吻,可在这一刻,配上一张微醺之后眼睑绯红眼神迷离的脸,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寻常。
像是单宁过高的红酒,醇厚的同时带着酸涩和明显的粗糙感,会在滑过喉管时碾磨出几分微妙的旖旎和暧昧。
红酒在这瞬间变得瑟晴起来。
苏南的意图也在这种氛围下开始变得耐人寻味。
霍闻声明知道他没有,却想要他有。
静谧蔓延,霍闻声嗓子干,他将手里的球杆放回到桌面,双手撑着桌台看着苏南:“苏南,你知道你现在像是在做什么吗?”
苏南又闻到了霍闻声身上的那股沉冷气息,这让他感到了些许压迫,他的身体微微后仰退开了些许。
霍闻声察觉到了,于是那一瞬间的压迫消失了,他脸上的笑变得放松,转过身走开,一边端起桌上那杯白兰地,一边口吻随意地说:“梁哲应该告诉过你,相较于女性,我更欣赏男性。”
酒没能解决喉咙的干涸,霍闻声取出烟盒,点了一支烟,用玩笑的口吻继续说:“你费心思跟我道歉,让我消气,换来一张可以和我约会的餐券展现诚意,然后又用一击吻球将主动权交还,你知不知道这些举动加在一块,就像是你在暗示我什么,或者说,是在等待我做些什么。”
苏南是有一些醉意的,但在这一刻他又是清明的,能够明白霍闻声所谓的“暗示”
是什么,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甚至还多想了一些,觉得霍闻声这会儿是在借着玩笑委婉地敲打他。
于是他也放松地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我只是想要好好道歉,让你原谅我的失礼。”
在霍闻声的注视中,他又补充道:“况且如果我真的有那种想法,我也不会只用一颗吻球去暗示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此刻的留白却让霍闻声有了冲动,他扬了扬眉,将话题继续下去:“那你会做什么?”
苏南的轻飘的目光停在霍闻声的嘴唇上,又很快地瞥开,然后伸手也从烟盒里取了支烟,咬住,点燃。
带着沉冷气息的苦涩烟草味涌进肺腑,又从口腔吁出。
同样的气味源自不同的嘴唇,在虚空中触碰交融。
苏南笑着说:“再聊下去,我就要误会霍总有那个意思了。”
霍闻声没接话茬,安静片刻轻声笑开了。
苏南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可霍闻声却又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后,伸手越过他的身侧,将那颗白球拿起来,塞进他的手心。
然后抓着他的手腕,带动他的手将白球丢了出去。
白球落在桌面出一声沉闷的响,然后徐徐滚动,一如先前的那颗吻球,在轻轻一吻之后,将仅剩的黑球推进了球袋。
“你赢了。”
霍闻声松开手,转而将苏南口袋里将那张餐券抽了出来,“所以我接受这张餐券,也接受你的道歉。”
苏南从愣怔中回神,然后低头笑了下:“好,谢霍总赏脸。”
看着苏南笑容明媚的脸,霍闻声心想:这的确是值得赏的一张脸。
也不知道是谁赏谁的脸,更不知道是谁赢了谁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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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在外面忙,忘记了没存定时,么么么哒,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