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大夫一开始说的那样,小燕子的脉象很弱,时有时无,显然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外伤内伤都是伤,他不知道该如何医治,可皇阿玛之前又对他说,治不好我要了你的脑袋,他便不敢和皇阿玛说真话,儿臣也想着,就算他将真话说出来,也只能惹得皇阿玛担心,并无任何好处,再者,这个大夫也不过是个市井大夫,未必精通医术,与其和他在这耗着,倒不如先按大夫的意思,吊着命,等胡太医为令妃娘娘医治好了,让他给小燕子再诊一次脉”
永琪长篇大论,而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最新章节。
小燕子伤的很严重,那种乱七八糟的市井大夫不管用,她需要一个好大夫,例如胡太医,可如今,胡太医正给你的令妃治着病,如此,小燕子便只能耗着命等胡太医给令妃医治完了再让胡太医医治
凡人都有一个通病,那便是同情弱者。
虽然令妃也伤的很严重,或许比小燕子还严重,可此刻令妃身边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胡太医尽心尽力的为她医治。
反观小燕子,却因为令妃需要胡太医的缘故,只能听天由命。
如此,皇帝心中的天平自然就微微的偏了偏,尽管他知道,此时一点儿也不能怪令妃。
皇帝隔着纱帐看着内室床上的小燕子,本就握着的拳头又紧了紧。
他憋着一口气,直到一炷香后,看着小燕子房内端出一盆盆的污秽物,有带血的衣服,擦伤口的布料等等,而令妃那却始终没有一点儿动静,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叫,“胡太医,你那边好了没有。”
其实胡太医早就好了,只是拔一把刀而已,一瞬间的事情,之后处理伤口,包扎伤口,也不需要非常多的时间。
他早已将令妃处理好,也将自己身上、受伤沾到的血迹处理掉了,只是
听到皇帝的叫声,胡太医提起脚步蹬蹬瞪的跑过来。
到皇上面前后,连头也没抬一下,嘭的就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
皇帝皱眉“恕罪恕什么罪,难道令妃不好吗”
“不不不。”
胡太医立马摆手,“刀已经了,很成功,伤口没有大出血,只要大家小心伺候着,熬过了今天,也就没什么事了,只是,只是”
若是平常,皇帝可能还有点儿心情在这和胡太医玩些欲言又止的把戏,可现在
他一挥衣袖,双手负于身后,破口就问“你倒是给朕说个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
“拔刀之后,令妃娘娘,流血”
胡太医的说话声越来越小。”
说完,胡太医又解释“本来,微臣以为是令妃娘娘的小日到了,却现流出的血中有细碎的块状物体,再经检查,现那是,是,未成形的胎儿。”
皇帝回想了一下,他最后一次碰令妃,是出巡前,在皇后的寝宫,至今还未到一个月。
不到一个月的身孕,孕妇察觉不出来,太医也很难看出来,甚至流产,也有糊涂的孕妇会以为,只是月事来的多了一点。
未满一个月的胎儿是那样的脆弱,如今,在皇帝和令妃还没察觉到他的存在的时候,他便已经消失了,这让皇帝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心痛。
不知如今昏迷在床上的令妃,待醒来后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如皇帝一样震惊,心痛,又会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后悔
皇帝抚着额头坐到了椅子上,他对太医挥了挥手“去给格格好好看看。”
又吩咐“一定要将格格治好,治不好就提头来见这种话,朕也就不说了,朕不威胁你,你只需记得,一定要将人治好便够了。”
皇帝已经失去了一个还未成形的,没见过,没相处过的孩子,不能再失去一个已经长到这么大,在他身边陪了他这么久的孩子。
他虽没威胁胡太医,可胡太医知道,这不威胁,比威胁还严重,以前也就是说说,可这次,皇帝却是认真的。
胡太医到了内室,见金锁在那伺候着。
便问金锁“格格怎么样了。”
金锁摇头“不是很好,一开始还能听见奴婢说话,还能答两句,到后来,却只迷迷糊糊的只知道哼哼。
大夫治病,不免望闻问切。
胡太医指使金锁“你将床上的布帘给撩开,我给格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