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心里不服气呗。
呵,不服憋着!
要不然两个孩子结伴离家出走算了,横竖简伊宁还能带回来一个女儿来养,正愁亏欠女儿这么多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才好。
这么一来也算两个孩子做了一件好事儿。
然而做母亲的总是嘴硬心软——否则当初她也不会坚持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三胞胎。
奈何大宝也是被刺激得昏头了,犹豫半天就是不肯说一句服软的话。
母子俩的关系逐渐变得剑拔弩张,甚至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火药味儿。
千钧一之际,门铃忽然响了。
可是谁也不肯去开门,仿佛只要动一下就算认输了。
从这一点上来看两个人的倔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打出来的。
到头来只能小宝去开门,一边费劲踮起脚来开门一边忍不住小声抱怨:这个家没他可怎么办哪?
结果来人又是金桃。
见她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儿,简伊宁便感到头疼:“你是打算负荆请罪吗?”
如果不是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她正忙着教育孩子呢。
“我不是已经将功折罪了嘛?”
金桃一边赔着笑脸一边避重就轻地回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这事就算翻篇了好不好?”
说完,她又不等简伊宁回答,自顾自的把大宝抱在怀里:“瞧我们家大宝怎么一副受了委屈又要故作坚强的样子啊?你这是遗传谁的基因呀?”
喂,过分了。
当面抱着她的孩子就算了,居然还敢在她面前提基因的事儿,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她和江临川的孩子嘛?
“放开,”
简伊宁故意冷着脸说,“想要自个儿生去,别总把眼睛盯在我的孩子身上。”
金桃却故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顺势又把小宝捞到怀里:“跟你商量件事儿,要不把两个孩子放到我那里住一段时间,也好让你轻松一阵子。”
啥意思?
这就想要抢走她的孩子?
简伊宁下意识反对说:“不行——”
偏偏金桃对她苦苦哀求:“拜托,就当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心愿好不好?”
这话说的,好像她不能生孩子一样。
算了,把孩子交给金桃总比交给江临川强多了。
想到这儿,简伊宁终于勉强同意说:“顶多一个星期。”
金桃顿时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两个孩子则默契的不表个人意见。
很快等到周末结束,金桃便来带走大宝和小宝。
两个孩子离开以后,简伊宁的时间一下子空出来了——除了上班,回到家以后她直接放飞自我了。
刚开始她感觉轻松又愉快,仿佛一下子脱离了母亲的身份,重新变回那个原来的自己。
然而思念孩子是每个母亲的本能。
简伊宁当然也不例外。
仅仅三天以后,她便开始想念孩子在身边陪伴的日子,尤其对于多年不见的女儿思念更重。
起码大宝和小宝是她从小一手带大的,母子间感情深厚;唯独那个天生患有心脏疾病而不得不转交给江临川抚养的女儿从未和她见过面,想必以为自己是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