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有族人在朝,即是远杨家的优势。
四品在京城不算什么,碾死一个没有根基的贡士却是轻而易举。
仇要报,怨要偿。
但行事不能粗心,更不能自视过高,再让杨氏一族遭逢大难。
穿越者吹口气就能扳倒土著?
纯属天方夜谭。
用过饭,杨瓒又开始练字。这一次尚算满意,没有再让书童去烧掉。
杨土伺候墨,抻着脖子看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踟蹰道:&1dquo;四郎,我日间听到些流言,好似和谢贡士有关。”
流言?
和谢丕有关?
锋顿住,杨瓒转过头,问道:&1dquo;什么流言?”
&1dquo;我没听得真切,好似是进士及第还是什么。”
客栈中的人都认得杨土,知道他是杨瓒的书童,因流言涉及到复试当日,说话时都不自觉的避开他。
&1dquo;可还有其他?”
书童皱眉想想,&1dquo;好像还有己未年舞弊。”
杨瓒微愣,又听书童道:&1dquo;四郎若是提心,我再去仔细打听?”
&1dquo;不必。”
&1dquo;四郎?”
&1dquo;流言来得不明不白,定不可信。”
&1dquo;但是&he11ip;&he11ip;”
&1dquo;明日就是殿试,不好旁生枝节。若是旁人说,就听一耳朵,不要去刻意打听。”
&1dquo;是。”
书童点头,没有再多说。
自进京后,四郎的心思越来越深,越来越难猜。遇上大小事端,均是举重若轻,随手就能化解。自己不是机灵人,万不能自作聪明,给四郎惹上麻烦。
书童定下心,杨瓒却是心头沉。
谢丕,进士及第,己未年舞弊&he11ip;&he11ip;
流言来得奇怪,背后是否有指使之人,目的又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纸上已落下一行字。
&1dquo;拿去烧掉。”
看着纸团在火光中消失,杨瓒的眉头越皱越深。
乾清宫内,锦衣卫指挥使牟斌跪在御案前,弘治帝靠在椅背上,面带沉怒。
宁瑾躬身在一旁伺候,瞅着皇帝的脸色,不自觉的忧心。
天子难得有些精神,看似龙体将愈,却是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
这还有没有头?
是哪个王八羔子好胆,竟搅出这摊浑水?
要是让他知道,必让其到东厂刑房住上十天半个月,鞭子烙铁挨个尝!
&1dquo;可查清流言源头?”
&1dquo;回陛下,据臣查证,事春风楼,是几个落第举子酒后无状,被大茶壶听到,经城内小贩乞丐、三教九流的口,才传扬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