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陈望的再三请求,我硬着头皮答应先简单地检查一下。
因为两条狗的状况确实有点不太对。
雌性身体疲累,四肢颤抖,肛周附近有粪便失禁的痕迹,明显是疼痛和疲惫所致。
而那条雄性的萨摩耶双眼有大量分泌物,嘴巴里泡沫增多,舌头上有红色出血点,这些……应该是某种药物反应。
我皱着眉,站起身。
“陈总,这条狗是你朋友送来借配的,还是——”
“中介。”
陈望回答。
“所以是要收费的?”
“嗯,一次包受孕的报价。不成功的话,会免费安排第二次。”
听了陈望的话,我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数:“方便问下具体价格么?”
陈望点头:“五万八。订金三万,一次成功付尾款,三次不成功免收后续费用。价格还比较人性化。”
“人性化?这都快魔性化了好么?”
我忍不住吐槽,人傻钱多四个字,他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写?
我们千年要给一头雌象配种,专门从非洲波洛肯公园借运了一头成年雄象,运费也就才八万不到。
可能是看出我的表情有些不对,陈望摊了下手:“我刚回国没多久,确实不太了解国内宠物业的行情。公主是我从小带大的,这次也是包机将它带回来的。”
我心说,既然都包机了,五万八确实毛毛雨。
“陈总,我怀疑中介方为了提高成功率,给这条雄性——它叫啥。”
“奥特曼。”
一本正经的口吻说出这么中二的三个字,我对陈望真是越发刮目相看了。
“奥特曼应该是用了一些催助的药物,所以才会出现长时间钳卡失控的状态。”
我说我刚才观察到,公主下身已经开始红肿有破皮了,当务之急确实是要尽快想办法把它们分开。
“润滑油肯定不行。”
陈望刚要开口,我立刻就把他给否了。
“我是想说,中介有必要这样做?奥特曼是一条三岁龄的雄性犬,正是生殖旺年,应该会有很高的成功率。”
一天这话,我最后的一点疑虑也都打消了。
“陈总,奥特曼至少七岁了。”
我拎了下狗耳朵,然后指着他的呲出来的尖牙,郑重对陈望解释道:“看耳朵里的软骨发育状况,和犬齿的磨损程度。它没有七岁也有六岁多。我想,或许是因为合适血统的成年种犬量数不够,但不管怎么说。陈总您被坑了是真的。”
可能是因为我讲话太直了,不但没给陈望面子,甚至也没给这头“雄风不再”
,甚至要依靠“伟哥”
才能谈女朋友,最后还一不小心吃过量拔不出来的奥特曼大叔半点面子。
说时迟那时快,奥特曼嗷呜一口,冲着我的手背咬了上去。
“何晴!当心!”
陈望反应的比我快,但还是没有狗快。
一边交佩一边咬人这种事,大概是哺乳动物写在基因里的东东吧。
我惊呼一声,从狗嘴里扯出手掌。
小拇指靠近根部的地方被扯下了一小块皮肉,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坏消息是,黑中介带过来的种犬到底有没有打过疫苗,谁也不敢保证。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去打狂犬疫苗。
好消息是,奥特曼咬了我一口,多半邪火一泄,没多久就听吧唧一声——
终于,它们普大喜奔地分开了!
只听公主嗷了一声,夹着尾巴蹿到陈望身后,屁股对着墙,死死靠着。
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让自己“痛不欲生”
的初恋男友,估计这一次的心理阴影忒大了,这辈子估计都难以愈合。
陈望说:“顺其自然。要是不成,回头给她绝育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我正在滴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