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洺禹终于受不了简易如此敷衍的态度,音量提高了一倍:“儿子,你就不想知道你爹我给这所学校捐了多少吗?”
他的语气上扬,就算没看见人简易都能想象到他那个资本家的爹在电话那头骄傲的样子,脸上就写着:你快问啊,你问我就告诉你。
简易的拇指在音量键上按了两下减号,这才懒懒地问:“多少?”
“三十万!”
“哦。”
简易应了一声,在简洺禹发作之前又补了一句:“挺好。”
简洺禹:“……”
“我告诉你啊,这所学校的老师都很厉害的,举办的竞赛也多,说不定运气好竞赛拿了第一名就可以直接保送呢,还有……”
“滴滴”
简易的面前停了一辆黑色suv,驾驶位上的中年人下了车,把后座的门给他拉开,又接过行李给他放到后备箱里,潇洒地一甩头,“简小少爷,走吧。”
“哎,小李已经去接你了是吧?”
简洺禹听到动静,一大堆苦口婆心的话又消失不见,“那刚好,我这边还有个会要开,晚点回家再说,我都交代给小李了,你要那什么就问他,挂了。”
……
你还能记得回家?
简易无语地摁灭屏幕,坐上了车。
“好久不见了小少爷,在英国待的怎么样?”
李泞正了下后视镜,这才注意到简易的头发,“哎呦我的老天爷,你怎么染了一头粉毛啊?”
简易摘下蓝牙耳机,随手收进airport里:“挺好的,那边不管头发颜色,染个绿的也没事。”
“简总看见了不知道要怎么唠叨你。”
“随他吧,我已经免疫了。”
“淮城这边管的可比英国那里严格多了。”
李泞把车拐上高速,“你那所学校管的更严,听说老师都是市重点选拔出来的,个个都是铁血手腕。”
简易刚刚听了一大堆简洺禹的唠叨,现在一听这话头就疼:“停车。”
“?”
李泞瞥了一眼他,“干什么?”
“我订机票回英国。”
“……”
李泞抹了一把额头:“少爷,你是真不顾我的死活。”
“开玩笑开玩笑。”
简易靠着车门,双腿自然地翘在后排座位上,“所以这所学校一年跳楼人数是多少?”
“……”
李泞彻底熄火了,“没有,学校保护措施做的很好。”
“行,那我去当今年第一个。”
“?”
李泞深吸一口气,安慰着自己。
没事,没事,钱难挣屎难吃。
苦命打工人。
简易也不逗他了,闷头开始玩手机,对新学校丝毫不在意。
一个新高中而已,反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如果转学次数多也能加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话,他多少也稳居前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