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今日会有人前来状告秦氏谢靖滥杀无辜,秦氏就算了,死人一个,就算查清楚也没什么用,谢靖就不一样了,温栖一事还没有真正彻查,人在牢中,便又有了其他案子。
“良善之人?”
跪在地上的妇人听闻此,低低笑出声来,“他若良善,那我孩儿是怎么死的?”
“我的儿女,才只是五岁啊……”
妇人说着又痛哭出声。
“荒谬!”
刑部尚书冷道:“一朝宰相怎会杀你孩儿?你不过一介妇人,又如何能接触到当朝宰相?”
“本官破案无数,谎言一眼就能看出,再敢扰乱公堂,本官定不轻饶。”
“刑部尚书便是如此办案?”
谢谭幽抬眼看向刑部尚书,眼眸清冷,声音不大不小的,“不问起因经过,只论彼此身份。”
“妇人如何?一朝丞相又如何?不过都是芸芸众生的普通人罢了,有的不过些自认的尊贵。”
“这是刑部。”
刑部尚书脸色一青:“燕王妃还是谨言慎行,毕竟自个身上就有杀人二字压着,今日若说不清,可是免不了的吃苦,即便燕王前来,本官也要依法办事!”
“大人不必担忧。”
谢谭幽淡淡道:“我今日前来,便是为了这事。”
“如今秦氏已死,秦大公子又说与秦氏从未有过逾矩的关系,算是无证人证据,是以……”
谢谭幽打断刑部尚书的话,“杀人一事,世上只我真正知晓,亦是无证人证据,可我行事坦荡,不想牵扯太多,才前来。”
“而秦氏与秦澜……”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若是无证据,我不会污蔑他人。”
“证据何在。”
“秦怀安。”
刑部尚书一怔,似是没听懂:“秦怀安?”
谢谭幽颔首,眉眼低低,声音里含着浅浅嫌恶:“秦怀安并非秦大夫人所生,而是秦氏与秦澜所出,如若我猜的不错,谢音柔才是秦大夫人所生。”
闻言,刑部尚书眼角一颤。
真苟且?还生了一子,还是由秦大夫人抚养长大的。
“我可作证。”
妇人再度开口:“就是因此,我才被秦氏记恨,才导致后期,谢靖残忍杀了我儿。”
“你如何作证?”
刑部尚书皱眉瞧着那妇人,明明就一妇人样,怎么会知晓旁人都不知道的事,谢靖又做什么要杀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