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急的抓耳挠腮,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卡菲,后者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确实无碍。一边跟着的楚湘也轻声解释道:“蛇与蛟相去不远,再加上白羽乃是灵兽后裔,仙人灵宠,克化黑蛟,比你们都容易得多。”
阿尔法这才松了一口气。
青珠跟白羽凑在一处,小声咬耳朵:“主人这次,应该原谅殿下了吧?”
白羽重重点头,清灵脱俗的小脸儿,笑的一脸诡秘:“那是自然啦,你没看当着这么多人,主人都心甘情愿被亲。主人向来脸皮薄,这可不是易事。”
卡菲怕龙王听了要着恼,连忙咳了一声,背对着二人说:“那个,黑蛟的躯体应该还在‘门’那里守着,还是趁早解决为妙。”
小许猛然回神,惊了一跳,牙齿不小心咬到了龙王,眼看着溟再次露出那种委屈的神色,再加上他此时确实一脸一身的伤,眼角血迹未干。小许也确实狠不下心,只能咬着唇,扶着他手臂将人拖起来,一边用传音术道:“先把事情了结,等回去……带你去水潭疗伤。”
龙王一想起手串中的水潭,再看小许酡红脸颊,水润眼色,不禁心旌荡-漾,嘴角一勾,在心底道:“你陪我一起。”
小许没应声,只是拉着龙王的手,跟在众人后头,在蒋致临的引领下,一起朝着正南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血泪的时候,我泪了,儿啊,你咋这痴情呢,~~~~(_)
鏖战(七)
鏖战(七)
一行人,蒋致临打头,亚斯背负着仍然意识昏迷的萧詹,有青珠帮持着殿后,中间依次是卡菲和楚湘,阿尔法和白羽,以及龙王和小许。
路上,小许先为龙王施了个平清咒,又催动手串的灵力为龙王简单治愈,虽然不能完全痊愈,至少后背的灼伤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了,始终敷在上面的那层污浊黑雾也消散而去。龙王挽着小许的手,牢牢攥在自己掌心,用传音术与小许道:“方才,我见炎明明……”
小许明白他的疑问所在,虽然对整件事心里仍有芥蒂,还是将当时的情况和盘托出。
原来,小许之所以能从黑蛟的身-下挣扎出来,恢复神智,还要多亏了蘅潇的那缕神识。正是蘅潇的神识,将她从黑蛟设下的令中恢复神智;也是那缕神识,教导她如何借由与黑蛟亲近,而悄悄唤醒蜗居在躯壳内某个角落的萧詹;最终,小许与萧詹的魂魄通力合作,又借用桃木手串的净化能力,趁黑蛟大意之时,一举将其魂魄逼出萧詹躯壳。
龙王听了许寂澜的解释,只有短暂的沉默,便说:“蘅潇姑姑苦心经营,步步算计,如今也算……”
小许第一反应就是龙王对蘅潇的称呼,与黑蛟的巨大反差,脱口便道:“你叫她姑姑?”
溟微侧过脸,眉眼含笑,嘴角微翘,攥着她的手道:“她与我父亲结拜为异性兄妹,我叫她一声姑姑,也不为过罢。”
小许仍然在迟疑他与黑蛟二人,和蘅潇仙姑的纠结,蹙着眉心说:“可是……刚才那个黑蛟,他明明……”
龙王噙笑望着她问:“明明什么?”
小许咬了咬内侧唇肉,心中百转千回,末了都化作一腔情人间的怨气,指尖掐着龙王的掌心道:“他几次把我认作蘅潇仙姑,末了不还说,以后我就是蘅潇……”
龙王嘴角的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去,那笑意直达眼底,一双漆黑的眸子,因为情绪的喜悦,而闪耀过点点金光,直看得小许一愣。
“你以为我也跟他一样,对蘅潇姑姑怀着别样心思?”
许寂澜见他笑不可抑,心中愈发恼火,前后又都走着人,也不好跟他大声吵嚷,干脆一甩他的手,扭过脸不答他那句意味不明的问话。
两人无论法力还是气力,原本相差悬殊,龙王若是不想,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脱开手去。所以小许甩了几次,整只手从指尖到手腕,还被他牢牢握在掌中。龙王含笑将人往自己怀里一领,一双眼始终凝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份变化,用传音术解释道:“炎对蘅潇姑姑乃是畸-恋,而我,我承认,对蘅潇姑姑,确实尊崇非常,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白白被你误会了去……”
小许听到这里,仰起头看他,就见龙王一双眼,紧锁住她的视线,声音与从前少年模样时,又有几分不同,添了几分醉人的醇厚,低沉悦耳,仿佛爽冽秋风拂过竹林:“蘅潇姑姑曾对我和炎说,谁能先找到你,谁便能平定天下。蒋致临设下的局,自以为精巧高明,其实一切早在蘅潇姑姑的预测之内。”
许寂澜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眼尾微翘,清明澄澈,仿佛要一眼望进龙王的心底去:“所以你当日之所以执意要跟我走,就因为你蘅潇姑姑的嘱托,因为那所谓的天下大计?”
龙王没有半分窘迫抑或迟疑,只是一双眼中,盛满了能溺死人的两泓柔波,嘴角始终挂着醉人的浅笑,叹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们与人类在情感上,最大的不同在何?”
小许不明所以的回看他,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就转了话题。
就听龙王低低一笑,道:“无论是我,还是卡菲,阿尔法,抑或是白羽和青珠,但凡见到命定之人,只需一眼,就可了然。”
“那日你说,但凡要答应做我的王妃,必须经过日月累计的相处,我答允你,是我心甘情愿迁就于你。于我们,这些步骤,大可不必。”
“因为如若不是那个人,就是朝夕相处千年万年,也依旧不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