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义闻言,又是叹了口气。
凌初嘴唇微动,似是想要对安逢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平淡地别过眼神,什么也没说。
凌初等一行人离开后,安逢伤心地想了许久,在床上翻来覆去,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他挠了挠心口,起身喝水。
一大口温水灌下后,总算觉得缓了些,他躺回床上,忽地想起自己床下藏着的避火图,心想三年过去,不知还在没在,自己可看完了?
他摸了摸床头,没摸到小钥匙,又一寸寸摸到床尾被褥底下。
不在?
安逢掀开被褥找,趴地上看床下,跑屏风后的隔间去寻,都未找到,他甚至还发现自己的话本没了,话本不在还好,或许是自己看腻了……
可钥匙呢?会不会是自己随身带着,落湖时掉进去了?
随身带……对了!他的玉英刀呢?
安逢急了起来,又开始找他的佩刀,这隔间于他而言有些陌生,许多摆放位置都不相同,找起来晕头转向,束手束脚。
他看到了架上几壶酒,看到了案桌上摆的瓶花,玉瓶花枝,竹筒寒梅,好一番意致。几张宣纸被压在砚台下,安逢歪头一看,纸上是满篇的“静”
字。
嗯……这三年自己变得文雅起来了。
安逢拿起纸来正要细看,指尖却触到摸到了一块硬物,他掀开一瞧,才见一个熟悉形状的黄铜小块。
钥匙怎放在这里啊?
那钥匙似有磨损,安逢小小惊讶一下,但也未在意,毕竟是三年之久,期间用的次数或许会多些。
安逢跑回床边,掀开厚重的床帘,熟练地摸到床头偏里一角的暗柜,摸着锁孔开了锁,这小小暗柜是他自己悄悄凿开的,粗糙却有孩童趣味,里面藏着他自小珍爱的玩具,后来,便是他难以启齿的书卷。
这三年里,他又会有什么好玩的?自己又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安逢对自己的好奇期待胜过了方才的烦忧,他兴冲冲地抽出暗柜,却一打开,便就傻了眼。
倒不是书少了,避火图没了,而是……
图卷更多了,书也更多了。
还、还有……
安逢脸通红,瞪着眼睛看着那根雕琢细致的物件。
这、这根玉势是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啊!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对自己愤怒)(不肯承认):啊啊啊啊啊!(ノ′)ノひ这肯定不是我的!
不久后……
安逢(握着):(盯)(慢慢脸红……)
第八章珍贵玉刀
暗柜里不仅图卷多了,还有些旧了,安逢一瞧,便知定是自己时常翻阅,才会有这样的痕迹。
安逢略略查看一番,竟还发现一些图页被折起,写了标记。
“或可一试。”
“看起来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