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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命剑，命剑又是一柄比较霸道的主儿，清除掉残留的如意剑气是早晚的事。

  聂音之心念一起，剑随意动，带着她冲出剑林，剑光拖出一道雪白的影子，出清唳的呼啸。鸿鹄剑灵展开双翼，围着剑林上空盘旋几圈，非常招摇。

  剑林中一时间群情激愤。

  聂音之想到被击落的红叶刀，有这个前车之鉴，断不可能再重蹈覆辙，她强硬召回叫个不停的剑灵，急飞离剑林上空，落到顾绛所在的悬崖上。

  魔头斜倚在软榻上，被剑光刺得微眯了眼，嫌弃道：“你那鸟可真吵。”

  “你的红叶还不是很吵。”

聂音之不服气，红叶围着他们急转圈时，刀鸣声和鸿鹄叫声也差不离。

  顾绛啧一声，同款嫌弃脸，“都吵。”

但红叶没有她的那么晃眼。

  聂音之举起灵剑，手腕灵活地挽了一个剑花，摆了一个姿势，“好看吗？”

说完她从雪亮的剑刃上看到自己的投影，随意挽在脑后的髻松松垮垮，两鬓垂满了碎，乱七八糟的。

  在顾绛开口之前，她抢先道：“别说话！”

聂音之跑到他身边坐下，取出一面镜子塞进他手里，捉住他的手举起来，调整好角度，开始给自己梳头。

  顾绛：“……”

  “你拿好了，别乱动。”

聂音之抬了一下他的手，顾绛只好又给她举回去。

  聂音之梳头梳得很慢，她对挽髻还不是很熟练，偏偏又想梳个好看的头型，折腾了半天才梳好，梳完头，又要补妆，麻烦得要死。

  顾绛看着她描眉画唇，长眉微挑，忽然开口道：“你那边眉毛画高了。”

  聂音之立即抬眸看向他，“哪边？”

  顾绛扬扬下巴，“左边。”

  聂音之对着镜子来回照，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有点，便想办法调整了下。

  “有点细了。”

  聂音之看他一眼，照了照，又多描了几。

  顾绛沉吟道：“这么一看，右边的颜色淡了。”

  聂音之还没补完，顾绛又道：“好像高了点。”

  “你刚刚说左边的高了！”

聂音之意识到自己被他捉弄了。

  “唔，是吗？我刚刚说的左边？”

顾绛忍笑忍得手抖，只好用魔气托住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