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执意想见边策。
“抱歉,无可奉告。”
许律师顿了顿,“姜小?姐,您先别着急,您还有三天的时间考虑。结婚登记的时间是您定的,登记前一天晚上,十二点钟之前,我?如果没有见到您签署的这两份协议,那边先生会立刻宣布你们二人的婚讯,并按照约定时间在民政局等您。”
许律师走后,姜辞在原位枯坐了整整半个?小?时。
她没吃早饭,胃异常难受。她捂着胃给边骋打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姜小?姐,您是胃疼了吗?”
之前在这间餐厅管事的经?理突然出现,他关切地问:“需不需要给你做些吃的?我?记得?您喜欢吃这里的面。”
“您知道边先生在哪儿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姜辞没再停留,直接开车去了边家。
家中阿姨出来开门,说老太太去看展了,大概要吃过午饭才回,边骋去美?国出差了,而边策,她上次见他还是他去海南之前。
车往山里开的时候,姜辞在混乱的思绪中打了无数个?腹稿。即使她根本?不确定到了地方就能见到边策,可她的大脑全然不受自己控制。
她不知道他给的这两个?选择,到底应该按什么?逻辑才可以捋顺。她更分不清他说登记结婚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另一个?陷阱。
她的猜忌到了顶峰,她的愤怒几乎快要把她的理智冲破。
她觉得?自己被算计,被耍弄,被威胁,她更后悔昨夜因伤害他而自责。
终于,车停在院子门口,她徒然冷静下?来。她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不可置信,甚至惊慌失措。
她的眼前,除了这一扇坚固的院门,其他的一切都化成了废墟。
玫瑰园不见了,泉水不见了,别墅不见了,甚至连后院的观景台都不见了。
明?知道里面不可能有人,姜辞还是不断按响失去功用?的门铃。发现是徒劳后,她把手?伸向?门口的木箱。
木箱的门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照片和一张卡片。照片拍摄于今年那场春雪,那天姜辞光着脚在露台上看雪,让边策给她拍照。
而这张卡片上写着——姜辞,是我?输了。
心机深沉的男人在效仿她玩过的恶作剧。
姜辞指尖颤抖着拍下?卡片发给边策,发语音威胁道:如果你再不接我?的电话,从此以后你就再也别想见到我?!
三分钟后,边策回电。
姜辞回到车里去接,空调冷风扑面,她醒了醒神,平心静气地问他:“为什么?把这里毁了?”
“不吉利。”
边策的声音跟她同样?平静。
“你知道了?”
“是,知道你可能很多年前就认识我?了……”
“那又如何。”
“是,那又如何……你把我?放在心里十多年,只字不提,等我?终于发现自己也爱上你的时候,你却已经?对我?厌恶至极。你说,这像不像是一场阴谋。”
“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