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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页(第1页)

  &1dquo;我娘&he11ip;&he11ip;”她窘迫道,之前回娘家娘就交待她半天,她没放在心上,今天知道孟锦绣怀孕,实在是沉不住气了。

  严辞又笑,然后评价道:&1dquo;琢磨起来,倒有那么点道理。”说着又搂着她问:&1dquo;这么想怀孕?”

  聂蓉默然。大概男人永远不会明白孩子对女人的意味吧,嫁入一个人家,所有的不安与心虚,所有的绝望和委屈,都能在孩子身上得到慰藉,更何况是她这种高嫁,没有娘家倚仗,又三番四次听到休妻这种话的。

  若有了孩子,再遇到婆婆不满,她不会那么无助;若有了孩子,再碰到6绯嫣这样的事,她不至于伤心到这样;若有了孩子,也不会她回一趟娘家,外面就能传起来她被休。

  她人在侯府,却似飘萍一样无根,只有有了孩子,那孩子才是她的根,这里才算是她的归宿。

  可这些,他不会懂,也不需要懂。

  想着这些,她柔声道:&1dquo;哪个成亲的女子不急呢?再没动静,母亲该不高兴了。”

  &1dquo;她不高兴就由她不高兴,反正她也没几日高兴过。”严辞笑道。

  聂蓉躺在他怀里,默默在心里祈祷这次观音或是佛祖能保佑一下她。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隔日一早,严辞终于出门去了,聂蓉大喜,赶紧将箱子里的书拿出来,想着怎么修补。

  那本手抄书的书页是用绵索缝制的,她倒可以依样缝出来,但里面好多页都被撕破了,这却是最难的。

  想了一会儿,倒想起以前见小陶在晒书,严辞书房里那么多书,总有破损的时候吧,说不定小陶知道怎么修补破损书?

  想到这点,她便连忙去找小陶,小陶正好没同严辞一起出去,在行云卧房内整理桌上墨砚台,她到了房中,问他这问题。

  小陶竟还真知道,马上回道:&1dquo;一般就用浆糊,把蜡纸垫在下面,拼好书页,小心点刷上一层薄浆糊,可以用纸条或绵纱固定,再盖上一层蜡纸压平就成了。”说完就很快问:&1dquo;夫人要是有书破了,教给小的来补就行了。”

  聂蓉连忙说不用,又问他:&1dquo;那浆糊就是自己熬的就行吗?蜡纸要去外面买?”

  小陶回答:&1dquo;自己熬,但最好不用普通的,加点花椒,明矾什么的可以防虫。”说着一拍脑袋道:&1dquo;这些东西连同蜡纸侯爷书房里有,夫人若要的话,小的去拿。”

  聂蓉点头,他就迅往书房而去。

  她一人在房中站了一会儿,静静看着这里面陈设,整齐倒是十分整齐,但一件在外面的衣服、鞋子、帕子都没有,连书桌上都空空荡荡,一副空置无人的样子。

  也的确是空置着,严辞去冀州几个月,回来想必也不曾进来过,所以里面没了人气。

  床头铺盖也是整齐地放着,她看过去时,一眼就瞟到了床头那只柜子。

  小陶还没过来,鬼使神差,她走到柜子前,将那只放了锦盒的抽屉打开。

  锦盒还躺在里面,原样未动,她将盒子打开,粉色丝带也在里面,但除了丝带,却多了一样东西,竟是她给他绣的那只香囊。

  只是香囊完全不似之前的样子,脏乎乎的一团,不知染着什么,还破了,她拿起来一看,这才现是血迹。

  整个香囊几乎都浸了血,似乎洗过,但血色仍留了大半,而香囊中间破了个洞,洞不大,似乎被什么戳破的,将前后布料都贯穿。

  她当时在里面装了不少的香料,是什么东西能从前面一直戳到后面,这上面染着血,是将他戳伤了吗?

  他说过在围场打猎弄不见的,这让她很快就想了箭,若有箭射过来,的确有这样的力量,也的确能戳这样一个洞。

  他是被人不小心误伤了,还是遇到了刺客?

  为什么他没说,还说什么香囊弄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晚上脱衣服之前必熄灯,是怕她现身上有伤?

  这时小陶拿着东西进门来,聂蓉立刻问他:&1dquo;侯爷受伤了?”

  小陶看见了她手上的香囊,一时为难,&1dquo;这个&he11ip;&he11ip;”

  &1dquo;被箭射伤的?”她又问。

  小陶垂头小声道:&1dquo;侯爷没让说&he11ip;&he11ip;”

  聂蓉没再逼他,拿了香囊便出屋去,走了两步,又回来将小陶手上的明矾和蜡纸接过,继续往海棠院去。

  小陶不说也没什么,反正香囊在,他身上如果有伤,也跑不了,到时候看他怎样解释!

  攥着手上带血的香囊,又想到之前喜堂上的刺杀,聂蓉只觉得心惊胆战,几乎就想劝他别再做那什么捉拿乱党的事了,如此遭人恨,又有几条命可以赌?他就算不做什么官,单吃个爵位俸禄也是可以活的!

  但显然,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再怎么样,这事也太危险了!

  午后严辞就回来,却在外院就被严皓叫住了。

  严辞问他:&1dquo;今日也没去书院?”

  严皓连忙回答:&1dquo;今日是正常沐休。”眼看他脸上有些苛责意味,严皓连忙说:&1dquo;我有重要的事和哥说!”

  严辞继续往前走,语气中带着不屑:&1dquo;什么重要的事?”

  &1dquo;很重要,和嫂子有关。”严皓说。

  严辞回过头来,一动不动看向他,静听他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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