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容貌,能与小姐相比的屈指可数;论才华,小姐乃才乡金陵的第一才女;论家世,首辅洛争权势倾天,虽不能说是只手覆天,但遮半边天也是没问题的了;论品性,小姐娴读《女戒》,上尊敬公公奶奶,下厚待下人,对夫婿言听计从。。。
后来,临池对君彦鎏不听不从了,君彦鎏却厚着脸皮死巴上来。这且是后话了。
那时临池说了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听得却欢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这是她矜持婉约,含蓄有礼的小姐吗?
不知什么时候起,临池也变了。想想也是,有那般空目一切的爹爹,有那般惊世骇俗的娘亲,有那般放荡不羁的哥哥,若单她恭守成规,倒是成异类了。
冷眸瞧着君公子在众女子中玩转,然后回到家中又对她百般讨好,她面上温顺依旧,心底却冷嗤连连,不知什么时候起,竟动了“君即无意我便休”
这般惊世骇俗的心思。娘亲虽休,是帮爹爹写的休妻书给自己,她却是要休夫。可心思动了如萌芽茁壮成大,愈发的抑不住了。
隐隐的,她在心中,只是等待一个时机。一个爆发的时机。
然后,便撞见了香翎轩秦秀莛的一幕。看,老天都不愿让我们在一起。
那夜夜凉如水,明月如钩,小雨过后芭蕉叶上仍有水珠流转,映着熠熠清辉光彩照人。
她抓紧了胸口的衣,几乎快要窒息了。君彦鎏君彦鎏,你在哪儿呢?你知不知道我快要心痛而死了?君彦鎏君彦鎏,我还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呢!君彦鎏君彦鎏,你快回来吧!
“君彦鎏君彦鎏君彦鎏。。。”
她无意识的反复喃喃叫道,额角冷汗涔涔。
君彦鎏一边用打湿了的素巾给她擦汗,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应着她:“我在我在我在;看我在这儿呢。。。”
明知她梦魇了,听不见,可仍是耐心十足的说道。
临池动了动手指,睁开眼,看见君彦鎏站在床前,眉心皱成川字,开口便是教训:“大半夜的你怎么没睡呀?站在这儿装鬼吓人呢!”
君彦鎏仰头无奈苦笑,“是是是,我错了,我这就睡。”
君彦鎏上床,临池躺在他怀里,又安然入梦,一夜觉好。君彦鎏却是睡不着了,也不能辗转反侧,因为怀里有临池。他喟叹:“临池,你说,上辈子咱们究竟是谁欠了谁呀?”
上辈子我们究竟是谁欠了谁,谁负了谁,以至于这辈子要这般的双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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