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谭幽掩鼻接过,听着前方传来的响动,她眸子沉了沉,凑近银杏,低声吩咐几句。
银杏双眸瞪大,看向谢谭幽。
“去吧。”
谢谭幽道:“小心行事。”
“是。”
银杏压下心头惊讶,还是快速出了屋子。
望着守在院外的两个嬷嬷,和才出屋子就不见身影的银杏,谢谭幽若有似无勾起唇角,对接下来要做之事,没有心慌,反而更加的平静。
她知道银杏可以做成的。
就算此事被人怀疑是被设计,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因为,这世上只有她知道银杏会武,所以,她才会说,银杏是母亲留给她的保命符。
先前她们小心谨慎,不敢暴露任何,就怕被秦氏知晓,一定要卯足了劲,除了银杏。
今日,府中人来人往,还在办丧,兰香院秦氏又特地找人看守,是以,银杏此时动手,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她要今日,将相府肮脏的一部分展于众人面前,用众双眼睛造势,达到最终的退婚目的。
银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过后,谢谭幽忙拿了件大氅给她披上,未开口,便听银杏道:“事已成,只差群众。”
听此话,谢谭幽点头。
“可有人发现。”
相府里不止大臣就连皇子公主都在,她们此次动到七皇子身上,可谓大胆。
闻言,银杏皱了皱眉,有些不确认,“大小姐与五公主可是旧识?”
五公主,便是云裳。
“不曾。”
谢谭幽道:“她发现你了?”
银杏眉头越皱越紧,“外人言七皇子不会武,奴婢便心大了些,差点被发现,是五公主的出现才得以成功脱身。”
说着,银杏又摇摇头:“奴婢也不确认,许是奴婢多想了也不一定。”
谢谭幽也皱起眉头,云启和云裳乃是一母同胞,是不会帮她的,而且,云裳是陛下登基至久以来的第一个公主也是唯一一个,陛下万分宠爱,云裳也因此骄纵跋扈,导致无人敢与她亲近,这样的人,更是不会帮她。
可听银杏这样说,心头还是有些不安稳,她还是得去前院看看。
“动手吧。”
谢谭幽声音沉沉,眸子望着正在说话的两个嬷嬷。
银杏会意,悄然走到两个嬷嬷身后,手起掌落一人便晕厥过去,另一人来不及惊叫出声便也晕厥。
谢谭幽避开人群朝前院去,忽而听闻一声尖叫,没一会,几个贵妇贵女及公主皇子大臣都被人引着往一个院落去。
谢谭幽主仆二人躲在暗处,她看向银杏,见银杏点头,便也悄然跟了上去,她走在后面不显眼的地方,现下不知发生何事,也没人注意到她。
一群人踏进院落中,还未走近屋子,便听得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人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所有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一男一女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女子媚眼如丝,面对众人,被看的清清楚楚,那样的浪荡,哪有大家闺秀风范。
秦氏当即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