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知道又如何,他料定路胜捷屁话都不敢放!
他回头,路胜捷果然眉眼带着恭敬。
“此次多谢舅舅前来相救。”
程枭没有回应这句话,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捷儿可知倘若真想困住一人应当如何?”
路胜捷眉头一挑,对他接下来的话产生了几分兴趣。
“捷儿不知,劳烦舅舅赐教。”
初时离原本眉头紧蹙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想着逃脱之法。
突然见到他们的视线纷纷转到了自己的身上。
“。。。。。。。”
两个贱货!真他娘是一家人!
初时离脸色阴沉能滴墨,偏偏他现下疼的话都说不出,否则什么礼仪高冷都不要了,绝对将程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他也不傻,要是骂了皇室,作为路凌烨的正宫,那不就是连着自己都骂了。
程枭可不知初时离心中所想,面上玩味,冷声。
“压住他!”
他话音刚落,就来了两三个粗莽的将士按住他的四肢,初时离别说挣扎了,毫无抵抗之力。
程枭此时的面色宛如地狱的恶鬼,手起刀落,竟瞬间挑了他的手筋和脚筋!
剧痛瞬间袭来,直冲头顶!
初时离咬着牙闷。哼,额上冒汗,虽然疼的一阵眩晕但是不知为何,他脑中依旧清明。
程枭见他俊美的容颜上满是痛苦之色,这才满意的笑着,将袖口的一瓶药扔了过去。
“箭上的毒是蛊毒,是北域审问犯人时特用的毒,使人浑身无力但不会致死,每每午夜之时疼痛加强,但越疼意识却是越清明,这毒无药可解,唯一缓解的就是我手上的这个。”
路胜捷冷眼盯着躺在地上的初时离,神色漠然,将那药双手接了过来。
“多谢舅舅。”
程枭在离开之时,眼下满是玩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倘若他还不从,那杀了他珍爱之人,一具行尸。走。肉,介时你想怎么玩全凭心情,你要明白,这心可以不要,但人一定要捏在手心!”
太子府的一处隐秘的房间内,暗香浮动。
路胜捷推门入内,他慢悠悠向里走着,面色沉沉,让人觉不出喜怒,片刻后他停住了脚。
只见在整个宽大的屋内,白纱飘扬,树立着一个有三人高的巨大纯金笼子,那笼子的占地之大甚至可以装下三四个野兽。
但此时在笼子的底部被覆盖了一层厚重的纯白毛绒毯子。
初时离一身红衣。蔽。体,灯光柔和,衬的他白皙光。滑的皮肤宛如晶莹玉透的上好羊脂玉,满头白发在背后散落,宛如掉落尘世的仙人。
倘若忽略他眼底的极致杀意和满脸怒意,那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但现下也算是别有一方滋味。
路胜捷上前,蹲下一身,一把捏起他的下巴,看着初时离面上的冰冷,他有些想不明白,索性就问了出来。
“孤不懂,就算知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为何还要背叛孤,是因何事,还是。。。。因何人?”
他没等回应,皱眉想了想,突然神色一顿,他望着初时离的眼睛,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是,路凌烨!”
初时离闻言突然笑出了声,声音好似尽是愉悦,可偏偏笑不达眼底,他不顾手腕的疼痛,一把打下路胜捷手,重心不稳向着侧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