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银连忙叫来薛府下人。
一时间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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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宅
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站在一间卧室前,房内充盈着草药的苦味。
“老爷。”
男子转身,一脸憔悴,满嘴的胡渣。
看见来人,迎了过去。
“父亲。”
王金银看了眼床上的人,眼中露出悲痛的神色。
“怎么样了?”
“喝了药,睡了过去。”
王金银点头,忽地一手重重砸在桌上。
“到底是谁下的黑手?!”
“父亲,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二人去了主屋。
王跃眉头紧了紧,道:“上午的时候,我亲自去了一趟府衙,据说,是临县的一个屠夫。”
“屠夫?”
王金银眼斜了过来,明显不信,“那香是醉琉璃,你我平日都难得见到,一个屠夫能有那东西?”
“那父亲怎么看?”
王金银想了想,“府衙为什么说是一个屠夫?”
“那屠夫与二弟有仇,他女儿……”
王跃没有往下说,王金银已经明白,“继续说。”
“那茶楼的小二说,出事前,曾经在茶楼里见过那个屠夫。”
这点很可疑,一个屠夫,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茶楼这种与他身份不符的清雅场所。
“父亲,这事蹊跷得很,府衙那边大概很快就要去临县拿人,到时候就知道了。”
王跃又道:“薛大人那边如何?”
王金银冷笑道:“吐了一口血,晕了。”
“那,结亲的事?”
“哼,文人就是不顶用,才跟他说她女儿做的那些事,他就受不了晕了过去。”
说着又露出不耻的表情。
“屁大点的事都能吓成这样,软蛋一个!等他好些了,我再过去。”
自已的弟弟出事后,王跃把问出的事情合起来一想,渐渐形成了一个假设。
“父亲,二弟的事,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位动的手?”
王金银不解,“谁?”
“二弟干过的荒唐事不少,很多都是拿银子了事,就算二弟真的欺辱了那个屠夫之女,可那也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二弟也定然也拿了银子息事宁人。
“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出了事?”
他这样一说,王金银也察觉出蹊跷来。
“你的意思是?”
“二弟最近得罪过的人,只有那位~”
王金银顺着他的思路去想,突然睁大了双眼。
“你是怀疑?”
王跃点了点头,“他绝对能弄到醉琉璃,而且,薛小姐也得罪了他,他这一招,正好一举两得。”
王金银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沉下眼皮,陷入深思。
少卿,摇了摇头。
“不会,他是什么人,金尊玉贵的公子,能给太子做伴读,心中自有一番丘壑,怎会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女子,同时得罪薛大人和我?”
他坐了回去,斩钉截铁。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