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路漫漫啊,秦楚歌懊丧的把自己的脑袋扎进枕头底下。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就在床头,秦楚歌把脑袋抬了起来,伸出手去接电话,“喂?花啸。。。不回家吃饭了啊。。。那好吧我自己煮饺子吃吧,嗯嗯,好了,再见。”
然后颓唐的把电话放了回去。
这已经是连着第三天花啸晚上没有回家吃饭了,看来是最近的工作很忙,应酬很多。每天都等到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楼底下才想起开门关门的声音,花啸搂着他睡觉的时候身上也带着浓浓的烟酒香水混合的味道。
秦楚歌能说什么?他只好去超市给自己买了一堆速冻食品放到冰箱里面,以防自己被饿死。
但愿他的生意能够早日谈妥,秦楚歌想到上次花啸忙工作的事情以及他离开前的那天晚上的不郁,默默的在内心里面祈祷着。
花啸挂了电话,然后把洗手池的水龙头拧开,接了一捧水,扑到脸上,然后从旁边墙上挂着的抽纸里面抽出两张面巾纸,擦干净自己的脸。
正了正自己的领带,花啸带着完美的笑容出了洗手间,走到饭局当中。
周小姐和她的母亲坐在一侧,而他的母亲花女士正和周夫人聊的开心。他拉开椅子坐下,花女士挑挑眉,“啸儿,都不和周小姐聊聊吗?你们都是同龄人,我们两个老人家恐怕是和你们聊不到一起去了。”
坐在对面的周小姐羞涩的低下了头,眼角却在偷偷的看着花啸。花啸温柔的笑着,“和这样的小姐聊天是我的荣幸。”
然后起了个头,开始聊起了巴黎春季时装的话题,聊着聊着又拐到了英国的古典文学。
周小姐聊的很是眉飞色舞,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花啸一直是笑意盈盈的斯文的笑着,偶尔插上几句精辟的点评,惹得周小姐娇笑不断。“花先生真是博学。。。”
“哪里,周小姐的学识才是令我惊叹,能够对英国的古典文学了解如此透彻。”
花啸身体微微前倾,笑容更加温柔。
“我们家柔婷可是从牛津回来的高材生呢。”
周夫人拉起爱女的手,一脸慈祥和骄傲。周小姐不好意思似的嗔了句,“妈,你怎么当着别人的面就这么说。。。”
这顿饭也渐渐的走向尾声,花女士得体的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叫了服务员买单,然后扭头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剩下的时间我们两个就不打搅了,你带着周小姐去听歌剧吧,记得要把人家女孩子送回家。”
“是的,母亲”
花啸有礼的点头,然后对对面的周小姐伸出手,“我能继续有幸请美丽的周小姐一起去欣赏歌剧吗?”
周小姐矜持的把手放在了花啸的手中,“当然,花先生。”
秦楚歌给自己煮了一袋三鲜馅的饺子,没什么胃口的把它们努力吞了下去。只有一个人的豪宅在晚上显得特别的冷清,空荡荡的甚至带了些恐惧感,这让秦楚歌觉得毫无食欲。
秦楚歌蜷坐在沙发上,无意识的摁着遥控器,然后不时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大的古董钟,钟表敲了十一下,花啸还是没有回来。
伸了个懒腰,秦楚歌打着哈欠把电视关了,趿拉着拖鞋上了楼,洗了个澡准备上床睡觉,楼底下却传来的关门的声音,秦楚歌高兴的来不及穿拖鞋就从楼梯上往下探着脑袋,“花啸,你回来了?”
花啸正在解着领带,抬头往上一看,“嗯,快去把鞋穿上,别冻着。”
笑容有些疲惫,向秦楚歌挥了挥手。
“嗯。”
秦楚歌应了一声,蹬蹬蹬又跑回去穿拖鞋,等他再出卧室的时候,花啸也已经上了楼,带着一身的烟味。
“快去洗澡。。。我给你放水啊!”
秦楚歌用手扇了扇风,皱着鼻子转身回浴室,把热水放到浴缸里面。
花啸依靠在门口,把眼镜摘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叹了口气。
他在车里面抽了足足有一包烟,把自己熏得像是从饭局中出来的一样。并不只是为了造成一种假象,还有不同以往的焦虑。
若是秦楚歌没有受伤的这回事,花啸会更为坦然的接受母亲安排的相亲宴,甚至是享受,但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玩笑般开始的这段感情,不再是个玩笑。
所以他现在做的这种形同背叛的举动,令他感到了痛苦与煎熬。
“快来洗吧,水该凉了。”
秦楚歌推了推靠在门口走神的花啸,有点儿心疼他眼圈的暗淡之色,理所当然的以为花啸在为工作上的事情失神。
花啸应了一声,把眼镜递给秦楚歌,拿了秦楚歌早就拿出来的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秦楚歌钻到被窝里面听着里面的水声,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像是个小媳妇,不由得呻吟一声用被子把自己的脸蒙住了。
从没有谈过恋爱的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情绪也是这么个不可捉摸的东西,照以往他大条的神经还能想起来给别人放洗澡水?
不大工夫花啸从浴室里面出来,便看到大夏天的,秦楚歌用被子把自己的全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像个大蚕蛹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的躺到床上,抱住包在被子里面的秦楚歌,“也把被子分给我点儿啊,别一个人独占。”
秦楚歌拱阿拱的露出了个脑袋,对着花啸嘻嘻一笑,啄吻了一下,“那就给你半个被子好了。”
把被子一掀开,冲他招招手,然后像八爪鱼一样缠绕上花啸的身体。
花啸亲昵的抱住了秦楚歌,吻了吻他的唇,“睡觉吧。。。”
花啸不是感觉不到秦楚歌在向他邀欢,但是他今天实在是精神和身体上都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