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汐道:“看你笑得这么开心,到底是没开口。”
安逢几乎每年都放,怪不得每次会有这么多护卫在旁边。
安逢恨恨咬下一口鱼肉,有些后悔:“说得我也心里痒痒了,方才听着声音我都忍着,可现下这么晚了……”
安诗宁道:“我已替你备着了,吃完就去吧。”
凌君汐说:“你姑母可是找人专门排制的新样式,保证你没见过。”
安逢十分惊喜,他知道凌君汐和安诗宁是何等忙碌,说不定只有今明两日有空闲,虽然对她们而言,可能只是吩咐几句话的事,但这般挂在心上,也是有心了。
安逢终于有了真心的笑:“多谢姑母!多谢娘亲!”
即使如今安逢的身世已说得清清楚楚,但他们还是像在将军府时那样称呼,想延续一些属于那时的真心。
三人用完膳,往中门走去,身后跟着护卫宫侍。
路上,安逢问:“娘亲,疆北收回,以后可有打算?”
“他们派人来议和,定盟友之国,不打了。”
安逢有些诧异,因为他觉得凌君汐是主战的人,大扩江山才是她的野心。
凌君汐道:“战争总是劳民伤财的,不能一位求进,有时守成才更重要,从前我求进,是因为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打我们,意明这一仗打得极好,对方又来主动和谈,定个百年留我们休养生息吧。”
安诗宁说:“而且没钱了,宁家倒是富庶,可也要有钱流转才行。”
安逢懂了一些,但也有些担忧。
凌君汐看懂了他的神色,道:“你姑母会去谈的,不用担心。”
安逢点点头,他放松下来,眼中就会显出些心底的郁郁寡欢,连自己都不知道。
安诗宁和凌君汐交换了个眼色,凌君汐道:“也多亏怀归,不然边防难以招架,不可能如此顺利,他受了重伤,应当要回上京好好休养。”
安逢垂眼默然片刻,只道:“嗯,兄长的确辛苦。”
凌君汐见他神色并未明朗,有些诧异,“你下旨封赏,正好趁着喜气定个年号,他也可以有理由回上京。”
安诗宁察觉到了不对劲,“小逢,你不是一直想见怀归吗?”
安逢扯着嘴角笑了笑,“兄长立此大功,是该见见。”
他答非所问,凌君汐和安诗宁两人并未多说,也像是不知道如何说。
到了中门,这里的宫侍们因不能随见天颜,早已站在墙外等候,那里也是看焰火的好地方。
三人避在远处,安诗宁从身后指了个身形高大的护卫,“你去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