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说很难考。”
他挠挠鼻尖,一边觉得自驾游有,一边又嫌有点麻烦。
这好像触及到了顾修义的知识盲区,他皱了皱眉:“难吗?”
“难呀,”
纪阮正色,竖起三根手指道:“韩小林科二都考三次了,他还是体育生呢,运动细胞那么达都没考过。”
他们整个寝室都是懒蛋,只有韩小林从暑假开始在准备考驾照,结果都开学了还没过,上周科二挂了第三次,回来哭了一下午。
吓得包括纪阮在内的另外三人对驾照望而却步。
“是吗?”
顾修义手肘搭着窗框,食指有意无意地摩挲下唇:“那可能是我们当时简单点吧,现在难度增加了,你们现在各种考试都比我们当年多。”
处于社会高内卷期的纪阮小朋友闻言叹息:“就是呀,等收假回去要开始准备好多考试了,大学竟然也有期中。”
顾修义的朋友大多是同龄,在工作上要应付的通常也是活成人精的长辈,几乎没有机会和比自己小十岁以上的人长时间接触,自然也很多年没亲耳听到抱怨期中考试的声音了。
于是这种小抱怨,也因为出顾修义熟悉的领域而变得格外可爱。
“嗯,”
他声音染上笑意:“考试多我们就不学车了,家里有司机,也不是非要自己开。”
说起来顾修义应该也是长期带司机出行很少自己开车的人,纪阮默不作声看了他一会儿。
那人懒懒地靠着椅背,手虚虚握着方向盘,姿势相当随意,可车开得真不错,不比几十年老司机张叔的水平差。
几乎不碰车的人偶尔开一次,也能一直保持高水平吗,他为什么不会手生?
“看我做什么?”
顾修义盯着前路目不斜视道。
纪阮立马回过头:“咳……没什么。”
出门前,赵阿姨特地把昨天做的月饼装进小食盒里让纪阮带上,纪阮打开盒盖问顾修义:“你吃月饼吗?”
顾修义余光瞟了眼:“你和赵阿姨一起做的?”
“对,”
纪阮突然想到个好玩的,笑起来:“我随便挑一个给你吃,你要不要猜猜是谁做的?”
这种游戏有点无聊又有点幼稚,放在平时顾修义一定不会玩。
车在通往山庄的泊油路上匀行驶,顾修义沉默片刻:“可以,不过——”
他像是有些苦恼,暗暗把搭在窗框上的左手放下,认真握住方向盘::“我开车不方便吃,要不你帮忙递到我嘴边一下?”
“哦对,”
纪阮突然反应过来,语含歉意:“对不起啊,我选择性忽视你在开车了,那我喂你吧。”
顾修义唇角极其细微地扬了扬,很快被他抿唇压住,正经道:“谢谢。”
“诶……这有什么好谢的呀……”
纪阮尾音拉长,像在无意识撒娇。
他用餐巾纸包着拿起一个月饼,努力在不影响驾驶的情况下小心递到顾修义嘴边,饶是如此依然不放心地强调:“你认真看前面,不要看我哦。”
“知道,”
顾修义咬了一口,豆沙的甜味蔓延在唇齿间,勾得人心更加愉悦:“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