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可我们明明上的是一辆公交车,公交车好像全是大巴车吧,哪来的中巴?”我问道。
张嘉瑜吃惊了:&1dquo;你是说我们搭错车了吗?我们本当要乘大巴车,却稀里糊涂的搭上一辆冒牌的中巴车,明明买了全额车票,司机却不想把我们拉到火车站,在中途找个借口哄我们下车,然后动车子跑了?”
我摇摇头说:&1dquo;我可以肯定我们上的是大巴车,只是不知为什么行驶中途大巴成了中巴,然后司机在这里停车把我们赶下车,车子也跑掉了。”
&1dquo;怎么会呢,你确定我们不是上错了车?”
&1dquo;说上错了也对,说没有上错也对,反正起了变化。”
我认为刚刚的遭遇跟那天夜里我和简桐、马奇乘13路车却到了小北路应该是一样的性质,情况很是莫名其妙。
我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抬头又吃一惊,对面山坡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座座坟墓。在刚刚散去的晨雾里墓碑林立。
那不是城市的公墓陵园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更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正常的路线不会上这儿来,但我们却被带到这里,又被扔在这里了。
张嘉瑜也现了,吃惊地说道:&1dquo;我们是去火车站,怎么会经过陵园?方向根本就不对呀。”
我突然又想到,刚才我们所乘的这辆中巴车,像极了以前的老式殡葬车,那时候的殡葬车是由中巴车改装的,最后一排的下面就是装尸箱,所以后排显得比较高,其他跟普通中巴无异。
看来我们的这趟行程,有被处处拦截的可能。公交车只不过是个前奏。
&1dquo;也许,这只是一个警告吧。”我自言自语地说。
张嘉瑜问:&1dquo;谁在警告我们?难道是简桐?还是别的人?”
我摇了摇头:&1dquo;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吧,希望不是这样。还是不要研究了,继续我们的旅程吧。”
此时一辆出租车从城里方向驶来,张嘉瑜伸手一拦,出租车停下来。
司机摇下车窗玻璃,这是一位戴着墨镜的司机,头上还戴一顶黑色的太阳帽,帽沿压得很低,整张脸只露出鼻子和嘴巴。他劈头问我们是不是被人扔下的?
张嘉瑜问道:&1dquo;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1dquo;你们一定上错了公交车,这辆车的司机有点神经病,常常搞这种恶作剧,把人拉到这里就自称动机熄火,逼着人家下车,他就一溜烟开走了,我几次开车从这里经过都碰到有人被扔在路边了,基本都是前往火车站的。”司机这样介绍道。
张嘉瑜恍然大悟似地点着头:&1dquo;原来是个有精神病的司机?难怪这样不通情理,我们遇上他也太晦气了。”
我却对这个司机的话不太相信,此人给我的形象不是很正面,黑太阳帽加墨镜,怎么看都好像是黑道人物,心怀叵测的样子。
但我也没有表示出来。我遇上的怪事够多了,看人看物不能只看表面吧。
司机爽快地一挥手:&1dquo;来吧,你们上车,我送你们去火车站,完全免费。”
张嘉瑜一听很惊讶:&1dquo;大哥你愿意免费送我们?”
&1dquo;是的,绝对免费。”司机肯定地点头。
张嘉瑜顿时乐得直拍手:&1dquo;那就太谢谢大哥了。”高兴地拉开车后门。
我总觉得司机的样子高深莫测,想想现在有这样助人为乐的人吗,愿意免费送我们?我本想拒绝,另选一辆觉得可靠的车子搭车。但张嘉瑜已经急不可待地钻进车里,我也只好不再反对。
出租车向火车站方向驶去。一路上司机放着音碟,响着轻快的音乐,我们也渐渐情绪放松起来。
&1dquo;师傅,到火车站还有多少路?”我问道。
&1dquo;还有四里路,马上要到了。”司机说。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出租车猛地刹住了。
幸好坐在后排的我们都系了安全带,要不然脑门准会狠狠磕在前椅背上。
&1dquo;你们快点下车,快点。”司机没有回头,在焦急地催促我们。
张嘉瑜惊问:&1dquo;出了什么事?”
&1dquo;别多问,你们先下车,我再告诉你们。”司机的语气很是坚决。
张嘉瑜还要再问,我拉了她一下,先把车门推开下了车。张嘉瑜也只好从车里钻出。
我们刚把车门拍上,就见出租车呜地吼了一声,向前飞驶而去,只留下一股灰暗的青烟在路面上盘旋,散开,呛得我们连打喷嚏。
出租车向前飞奔,在那边一拐弯,迅就消失在我们视野中。
张嘉瑜愤怒地喊着:&1dquo;又把我们扔在半道,真是莫名其妙,是不是一开始说要免费送我们,到了半路又后悔了?如果要钱的话说一声不就行了?”
我则叹了一口气劝她:&1dquo;不必牢骚了,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不该随便乘人家的车。”
&1dquo;你是说活雷锋还是挺少见,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吧?”
我摇摇头:&1dquo;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想,人家不是因为钱才扔下我们,而是有另外的目的。”
&1dquo;什么目的?”
&1dquo;不让我们顺利去火车站嘛。”
张嘉瑜愣了愣,似乎听懂我的意思。&1dquo;难道这个司机,跟简桐他们有关?是他们使呼来阻止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