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门里进来,正好处于鬼楼的下面。
鬼楼是一幢五层楼,每一层前后都有外走廊,我们所听到的声音,好像来自上面的后走廊。
此时我们才现,我们是进入一个墙中圈,在围墙里面还有一圈围墙,是专门围起这座鬼楼的。我想起来有学长叮嘱过我,平时没事不要往这里跑,连看都别去看,因为鬼楼的凶险是乎人想象的,你去看看满足一下好奇心,都有可能招来意想不到的祸患。
出于对学长的信赖,以及对鬼楼的过份恐惧,我没有靠近过校园西北区域,平时在那边远眺一下,这里都被层层的树林所屏障,只依稀见到楼的一个平平的顶端,在树梢头上隐约露出,似乎总蒙着一层灰灰的雾霾。
现在才现有围墙专门围着这幢楼,承心是将楼隔离起来,围墙内就是禁区,禁止学生出没。
而我们三个人竟然鬼使神差的出现在这个禁区里了,而且是在午夜过后。
整座校园都在沉睡,鬼楼上却传出奇异的女声。
马奇一恐慌就冲口而出:&1dquo;我的娘,我们在鬼楼下了?”
简桐骂道:&1dquo;你脑子锈逗吧,懂不懂到什么地方忌说什么话?你这么乱提,要是真的引来了那啥&he11ip;&he11ip;”
这俩货管不牢嘴,我连忙嘘了一声制止他们,&1dquo;别出声了,还是快点走要紧。”
简桐在前面才走两步就停住,茫然地问道:&1dquo;我们要往哪里走?”
&1dquo;当然找围墙的出口。”我不假思索地说。
&1dquo;可是围墙出口在哪里?”
简桐这么一问,我和马奇都愣了。
我们都没来过此处,哪怕在围墙外溜达一圈也没有过,根本不知道鬼楼的围墙在哪个方向留有出口。
&1dquo;不管那么多,我们沿着围墙走,直到找到出口为止吧。”我想当然地说。
于是我们沿着围墙,按顺时针方向走。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找到出口。围墙绵绵不绝,都成一体,既无门,也无裂口。
终于我们停了下来。
&1dquo;我们好像是在转圈。”马奇紧张地说道。
简桐更恐惧,压低声音问:&1dquo;你们有没有现,我们刚才从小北路进来的那个小门,都找不到了?”
我早就现这一点了。虽然这里光线不太好,但那个小门是白色的,比较显眼,不会让人无法辨别,我们应该沿着围墙转了至少三圈了,却没有再见到这扇门。
&1dquo;卧槽,本来以为这门是条捷径,没想到钻进了个封闭的圈子里了。”简桐恼火起来,&1dquo;再找不到出口,咱们就砸围墙吧,砸出个洞来就钻出去。”
马奇问:&1dquo;手无寸铁,又没有榔头,总不能拿拳头吧,我们又没有李小龙那样硬的拳头。”
简桐斥道:&1dquo;你笨,我们可以找石头啊,砖头也行嘛。”
虽然我觉得这是可笑的,但情势所迫,也认为不妨一试吧。
可我们正要俯身找石块,忽然又被楼上的动静给惊住了。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又是&1dquo;啊&he11ip;&he11ip;啊&he11ip;&he11ip;”的两声。就在我们上面的楼上。
我抬头仰望,现楼顶上有人影在晃动。
之所以判断出是人影,是因为从下向上望,楼顶的背景便是夜空,虽然没有月亮,星空却是有一片光晕的,映衬出站在楼顶平台前沿的那个黑影,能辨别确实是一个人。
一看到是个人,加上已经听到传出的叫唤声,我的第一个判断是:有人要跳楼。
声音是女的,那就说明要跳楼的是一个女人。
鬼楼本身就是因为年年有女生跳楼而著名,现在楼顶上出现了女人,是有悲剧要重演了吗?
刚才我们听到那几声叫唤也有了解释,是这个女生在跳楼前的泣血哀号吧?
我脱口而出:&1dquo;不好了,有人要跳了。”
马奇忙问:&1dquo;你看到人了?她在哪里?”
&1dquo;就在楼顶。”
他俩也仰头观望。但都说没看见。
&1dquo;黎小睦,楼顶哪来的人啊?”简桐向我出质疑。
然而话音刚落,我们眼前豁然落下来一道白色的影子,只听通地一声响,有一个物体砸在我们前面的水泥地坪上。
物体颇有点份量,砸到地坪上激起了一股灰尘,随着风扑向了我们。我们被灰尘冲得眼目迷离,不是打喷嚏就是咳嗽。
霎时我们惊慌失措,不约而同朝后退却。
我们在离物体坠落处有十几米处停止,望过去只看出一堆白兮兮的东西,暂时无法辨别是不是人。
那个物体坠下来后,除了通地一声响,再无任何声息了。而从树林那里刮来的风,在鬼楼下盘旋,出一些诡异的声音,似乎在哀鸣呜咽,奏着一曲悲泣的挽歌。
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鬼楼的传闻如雷贯耳,我一直是那么小心远离,从不敢光顾这个阴险之处,没想到竟然还是直接涉足楼下,似乎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牵着我来的。
我和两位同室并非是来探险的,只不过借用了那扇门想走条捷径,却不料正好有个人落下来。
那不是跳楼秀,是实实在在有人跌下来,砸在我们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