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当危险生之前没有被预料到,它就叫意外;当危险生之前已经被预料到,它就叫风险。
很久很久之前,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一个黄昏,微风拂面,暮色渐浓,天地间的红光每况愈下。
她和父亲抱着一把步枪坐在田垄上,把一身衣服弄得有些脏,眺望着远林间散落的光芒。
这时候,她模模糊糊的望见了一个黑点,她眯起眼睛细看起来,现那是一匹饱腹的灰狼——它肯定是吃得太饱了,头昏脑胀,以至于意外走进了人类的地界。
“爸爸,那有匹狼。”
“我看见了,我们有猎枪和刺刀,只要您和我一同便不必害怕它。”
“不,现在风在往我们这吹,它没现我们。”
季米特里低下头,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她。
“您想让我猎杀它吗?可我现在懒得动,维朵露什卡。”
“您跟着我就行,您乐意吗?”
“不乐意。”
季米特里推脱道。
“好吧,那我就自己过去,反正您一定会跟上的。”
维多莉娅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直接接过了那把步枪。
“叛逆期应该还有一年多才到啊。”
季米特里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他拍拍灰尘,弓着腰,和维多莉娅一起在暗金色的小麦田里走着。
“好了,我们就趴在这。”
维多莉娅率先扑在了一块昂起的土堆上,“它会过来的。”
“多脏啊。。。您回家得把我和您的衣服都洗了。”
他小声嘟囔着,眼睛盯着两百码外愈来愈近的狼。
维多莉娅小心翼翼的扳起击锤,抓起一包火药,撒在了击砧上。
季米特里提醒说:“风变弱了,维朵露什卡。”
“这时候打多半是中不了。”
她目测那匹狼离她约18o码。
过了大概一分钟,风向已经渐渐转变了,而那匹狼却离她还有12o码。
“您不开枪吗?它对人避之不及,闻到我们的气味就会立刻逃之夭夭。”
这时,野狼闻到了什么,有些警惕的抬起头。一声爆响忽然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枚弹丸,精确的打在了灰狼的心肺上。
“您愿意把它扛回去吗?”
维多莉娅站起身确认了战果,抬头望向季米特里。
“我不,我这一身衣服可比它昂贵多了。。。您回家还得替我洗洗。”
“妈妈会去做这事,我会把出卖狼皮一半的钱都付给她。”
“小机灵鬼。话说回来,您为什么想打它呢?”
他拿过步枪,准备去检查女儿的收获。
“我想吃甜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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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莉娅此时遭遇了意外的情况——她在各个商店少量多次的购买海盐时,现了一位肩膀上有着两条海浪纹身的靓丽棕女孩。
维多莉娅当即意识到:她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改变当前的局势。她默默记下了那个女孩的米黄色羊毛衫和潮流的膝上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