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宜看她是有人撑腰,腰板都直了。
她冷着语调,即便姜瓷说了那么多,表面上也丝毫没有动容到冷硬心肠半分,在进组拍电影这事上,强势地不许女儿忤逆:“你既然没有想说的,那就我来说。”
“姜瓷,拍电影的事没得谈,你不愿意也要给我在家待到明年上半年为止。”
这句话,宛如一棍棒狠狠地敲向了姜瓷脑袋,她呼吸加重,感觉到有些难受,双手撑着桌沿站起来,先前努力平复的情绪再次起来了,眼睛略红:“我说了这么多,您还是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我吗?”
。
“我就不该将傅家的聘礼和嫁妆先交到你手上。”
“我没有用你们的钱。”
姜瓷内心本来就敏感要强,这句话更是触及到了她的自尊心,抬眸看到母亲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就专断判了自己死刑,她胸口多年来积攒的委屈都涌入了上来,指尖死死抠着餐桌沿。
而就在母女都互不让步时,别墅的门铃响了。
在谈判的这期间,窗外已经黑下,姜瓷也不知道几点了,她是完全陷入了跟母亲的这场摊牌之中。
保姆从厨房跑出来,往大门的方向。
姜瓷隐约是猜到谁来了,微红的双眼盯着母亲问:“你把他叫来的?”
徐琬宜冷怒:“护着了?”
姜瓷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手脚都是冰凉的,她最不愿意将傅时礼牵扯进来,才在回来时没有打一通电话给他。
现在母亲将人给叫来了,言语间又不知道会严厉苛责到什么程度。
这让姜瓷从心里就有种股无力感,不想让傅时礼看到自己在母亲面前这样狼狈的样子。
保姆跑过来说:“夫人,姑爷在门口。”
因为母女俩吵架的缘故,保姆也做不了主要不要放人进来。
“让他进来。”
“不许开门。”
徐琬宜和姜瓷同时出声,这让保姆为难上了。
“是开门,还是不开门?”
姜瓷死咬着牙齿说:“你让他走。”
保姆将目光,又放在了徐琬宜身上。
到底当家做主的是这位,姜瓷看到这幕,唇齿间有些想笑,胸口的情绪酸涩得厉害了,她忍了又忍,将情绪都发泄在了餐布上。
姜瓷紧绷的手指抓着餐布用力一扯,连带精贵的碗筷都接连摔碎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这吓的保姆大气不敢喘,而徐琬宜只是冷漠地看着女儿发脾气。
从小姜瓷就有这个习惯。
在不停受到强势的母亲压迫下,她的性格变得很会去隐忍,实在忍不住了也不会跟你哭,顶多就是红了眼,然后摔东西发泄快崩掉的情绪。
地上狼藉的碗筷,让姜瓷呼吸微急,眼眸颤的厉害。
她不再留在令人窒息地客厅,直接朝楼上走,很快,便没了身影。
保姆战战栗栗的:“夫人?”
姜瓷一离开,徐琬宜冷漠的脸色聚变了。
左手边的一杯红酒,被她砸碎在地上,彰显着压抑已久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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