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走到女子身边问“你们刚才在储物间里干什么?”
女子很平静“做爱。”
她站了起来,看看欧阳雪身后的陈浩接着说“姐,我爱他,他也爱我,他早就不爱你了,你还抓住他不放,你这样做不道德。”
餐厅里其他员工都望着他们,都以为欧阳雪要飙,他们站起来想劝欧阳雪,别在这里闹,客来客往对酒店的生意有影响。
欧阳雪表现的很平静,她说“那我把你的爱情还给你。”
听到女子当众表白,陈浩很感动,他认为他遇到了真正的爱情,他那颗在一步步接近衰竭的心脏,像小免般欢快地蹦蹦跳跳。同时,他又不想放弃欧阳雪,欧阳雪有工作,有身份,有面子,而她毕竟只是一个服务员,社会地位差距太大。
陈浩拉住欧阳雪的胳膊说“欧阳雪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
欧阳雪看着这张无耻没下线的脸,想到自己竟然跟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就像掉在粪坑里泡了十几年一样恶心。
“那谁睡主卧?”
欧阳雪问。
“你们睡,我们睡次卧。”
陈浩答。
“不行,凭什么他们睡主卧?”
女子争辩道。
“陈浩,物以类聚。我和你不是一类人,离婚吧,现在就去。”
欧阳雪说。
陈浩看看女子,女子嘟起红唇不易察觉地给了他一个飞吻,陈浩跟着欧阳雪去了。
离婚协议简单明了,符合法律规定,民政局的人为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
孩子由欧阳雪抚养,抚养费双方协商每月1ooo元至大学毕业,由抚养孩子产生的其他费用双方共同承担,名下的房子归欧阳雪所有,车子归陈浩所有,共同债务双方共同承担。
一小时前还是一家人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是两家人了。孩子的抚养权,陈浩没有争取,连假装都没假装一下,也没有问欧阳雪去上班了,陈功怎么办?欧阳雪感到了一丝悲凉。
出了民政局,陈浩把车开走了,留下欧阳雪愣在原地。
明天是周一,陈功要上课,欧阳雪要上班,怎么送陈功?怎么回三江县上班?
欧阳雪打电话给雷彪。
雷彪把陈功送到学校,又把欧阳雪送回三江县的别墅,准备驾车离开。
“雷彪,别走,陪陪我。”
别墅里雷彪煮了最方便的火锅,又拿出啤酒,两人对桌而饮。
没有人离了婚会是开心的,即使这段婚姻多么不堪,也还是会留下一些温暖回忆,也曾同床共枕过无数个日日夜夜,在寒冷的冬夜里彼此相拥用身体捂热被窝,现在是时候用眼泪吊唁那段蹉跎了自己青春的糟糕婚姻。
雷彪默默地陪着欧阳雪喝酒,听欧阳雪讲述,死鱼、泼妇、性冷淡,还有那些婚姻里不便向外人提及的不堪。
欧阳雪勾住雷彪的衣领,把她拽到自己面前,“雷彪,我终于解脱了,可我并不开心。”
雷彪把她轻轻揽进怀里,任由她靠在自己胸前,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倾诉“我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还是想哭?”
雷彪揽住欧阳雪的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任由她依偎着自己自言自语。
酒精渐渐挥作用,心情低落的欧阳雪醉意渐浓,意识半清醒半迷糊,身体不受控制,软软向地上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