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姨的电话,欧阳雪就叫起了陈功。陈浩听说要去姨家里,积极地准备采买礼物,催陈功快点,又给欧阳雪说“咱们一年就买这一次东西,多买点,买的实在点,便宜又不好的东西就不要买的。”
“实在点是什么呢?”
欧阳雪想不出来。
“天天广告说脑白金、脑黄金的,不行就买两盒这个?”
陈浩提议。
欧阳雪有些沉默,那东西1oo多一盒,对于他们现在的家庭收入来说,的确是太贵了,欧阳雪略想了想说“算了,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高附加值,低疗效的水货产品,还买点上品质的牛奶,实在,老少皆宜。”
“也好。欧阳你们两个慢慢收拾,我先下去热车。”
陈浩说。
说完,陈浩就开了车门,噔噔噔,几步跑下楼去。
这几天雪一直没停,车上积了厚厚的雪,冬日的清晨出奇的冷,陈浩把脖子缩进大衣领子里,拿着扫车的工具扫雪,等欧阳雪和陈功下楼,车里的温度已经升起来了,欧阳雪喊着“好冷,好冷。”
陈浩抓住陈功把雪揉在他脖子里,陈功被冷的一激凌,把脖子缩回去,用手掏雪,孩子的意外,都是父亲给的。
车上欧阳雪说“陈浩,过了年,咱们也按揭一辆车吧,要不就把这辆车买下来,总是用着别人的车,不合适。”
陈浩腾出一只手握住欧阳雪的手道“我也这样想的,咱们买辆自己的车,把这辆车还给人家,我总觉得他对你这么好,有所图谋。”
欧阳雪道“别胡想了。”
陈浩道“我老婆这么漂亮,这么好,那个男人看了都会有些图谋的,我得看紧点,不能大意,还是咱们自己买辆车,不占别人这便宜,心里才踏实。”
到了老姨家,姨非要给陈功压岁钱,姨、姨父拿着点退休金,工资也不高,陈功捂着口袋不肯要,老姨婆只好做罢。
不一会儿,被婆指挥着出门买辅料的弟弟梁铮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酱油醋、葱姜蒜,老姨接过梁铮手里的东西,说“你陪你姐夫玩会,你看你爸尽拉着你姐夫看他的毛笔字,也不知道人家喜欢不喜欢。”
欧阳雪知道陈浩肯定是不喜欢,读书看报、舞文弄墨的事情就是他的催眠药,。梁铮听了母亲的话赶紧叫着陈浩道“姐夫,咱们下跳棋吧,你别看我爸写字了,我是看不懂,你能看懂不?”
饭菜上桌,老姨便招呼着大家围拢了吃饭“老头子,别写了,大过年的,也不肯休息休息,好像你那字能参赛赢冠军似的。”
“你懂什么?”
老姨父说。
“老姨,姨虽然不去参赛赢冠军,这总是个高雅的爱好,比天天坐在棋牌室里打麻将输输赢赢的强。”
欧阳雪说。
“那倒是呢,年前比你姨父提前退休一年的那个老汉,叫什么来着?叫……你看我这真是老年痴呆了。”
老姨说着话,那名字仿佛就在嘴边就是想不起来。
“刘雷”
老姨父放下笔,拿起洗砚盒,接水洗墨。
“对的,对的,刘雷,在棋牌桌上,听说是糊了个什么一条龙,一激动当时脑溢血,就没过来,埋了,你说多可惜,才退休没几年,还没享受到呢,就死了。这老头子,这点好,从不沾染麻将,就喜欢些花花草花、文字墨汁。”
老姨看着老姨父有些欣赏,有些骄傲。
梁铮是211大学毕业,学的金融,就职于银行系统中高层,智商群。几局下来,杀的陈浩丢盔弃甲,唉声叹气,自叹弗如。可惜,太优秀,找对象成了问题,高不成,低不就,就拖到了近3o,老婆还没着落,以前老姨和姨父还急着给他介绍对象,介绍几个下来,不是聊不来,就是交流障碍。梁铮聊起天来,天上地下,人文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常常聊得对方回不过神来,拉倒了一个又一个,有时是他拉倒别人,有时也会有别人拉倒人。
老姨也曾劝过梁铮,“你是找老婆,又不是找老师,漂亮、温柔就能行了。”
梁铮说“审美会疲劳,只有精神的交流才能永恒不倦,所以,老婆可以等等再找决不能将就,否则,婚姻就成了坟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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