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早料到他肯定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提醒他:“今天是12月19号,不许吵架。”
祁浪微微一怔,摸出手机看看时间。
还真是…
他差点没想起来。
每年的12。19和5。3,言译妈和言译爸的忌日,白禾跟祁浪这一天都会心照不宣地陪着言译,绝不吵嘴,绝不打架,不想让他一个人陷入情绪泥沼,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哄他出去玩,让他开心起来。
对于小孩子来说,失去妈妈已经是莫大的悲伤,言译连唯一的爸爸也没有了。白禾跟祁浪没办法切身体会他在晦暗童年里所经历的每一个长夜恸哭,但他们可以设身处地去共情,因为他们拥有父母,只要想想失去…都会红了眼眶。
因此,这一天他们会想方设法让言译开心起来,小时候祁浪会把自己最喜欢的电动小赛车送给他,白禾也会用自己攒了好久的零花钱,跟言译偷去游戏厅玩个昏天黑地。
细水长流的脉脉温情,天长日久,融化着少年坚硬冰冷的心,贫瘠的土壤滋生爱意的丝芽,让他懂得该如何去照顾身边的人,如何让自己被需要,被喜欢。
很长一段时间,是他们治愈了他。
祁浪吃着早餐,忽然道:“今天周六,都没课吧?”
“没有啊。”
“要不要去蹦极?”
白禾差点让燕麦粥给呛了,言译连忙伸手轻拍她的背。
“蹦、蹦极啊?”
“上次言译生日不是没蹦成,这次,我请你们,想跳多少次都行。”
白禾:“我谢谢你!”
一次都不想好吗!
言译冷不丁问:“是属于愧疚,想要补偿?”
很显然,他清楚上次没蹦成是谁搞的鬼。
祁浪和他对视,挑挑眉,无辜地说:“跟我没关系。”
“你猜我信不信。”
祁浪偏头对白禾说:“就他这种夹枪带棒的性格,我们是怎么忍他这么多年的。”
白禾撇撇嘴:“以前他只对你夹枪带棒,现在开始无差别攻击了,主打一个谁都别放过。”
“算了,谁让我是他哥,我妈连如意锁都送给他了。”
说起这个,白禾顿时来了好奇,昨晚都没有仔细看清楚。
“快快,把你的小金锁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