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的骡子病了,来寻老秦去瞧瞧。”
王伯的声音颤抖,显然有些害怕。
王伯的话音刚落,只听“啪”
的一声,王伯就“哎呀”
一声出了惨叫。他惊恐地喊道:“你为何打人?”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喝道:“少废话!佬子打的就是你。今后你敢再来这里,佬子见一回打你一回。”
“你,你……”
王伯声音颤抖,不敢再说什么了,随即院门外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秦川快步来到院门前,打开了大门,就看到院门外站着四五个凶恶的汉子。
秦川知道这些人是城西南的一伙泼皮无赖,这帮家伙以前并不在这一带活动,今日却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个一脸麻子、尖嘴猴腮的家伙恶狠狠瞪着秦川,用公鸭嗓说道:“秦家小子,告诉你家老秦头,别给脸不要脸。识相的话,乖乖滚淡。否则的话,就没有你秦家的容身之地。”
秦川瞬间就明白了,这是王家打出的组合拳:夜间放火,白天又找来这些泼皮无赖,断秦家的生计,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呀!
秦川怒火万丈,恨不得立刻出手收拾这帮家伙。他自幼学习家传武艺,进入特战队后,不断强化练习,又学了很多实战技巧。虽然现在这副身板儿不及后世那般强壮,身子骨却也结实,他自信可以轻松地收拾眼前这帮家伙。然而理智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他装出一副惧怕的样子,说道:“你们,你们……”
随后慌慌张张地将院门关上。
“哈哈哈哈!”
门外传来了肆无忌惮的笑声,公鸭嗓不屑地说道:“怂货。”
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听着外面泼皮无赖们的嚣张嘲笑,秦川面色阴沉,眼中闪着寒光。
一上午的时间,他数次听到外面公鸭嗓以及那高大汉子瓮声瓮气的喊叫声,很显然,前来秦家求医的人都被赶走了。
正午时分,秦宝庆回来了。
看到父亲脸上的表情,秦川就知道事情不顺利。
秦宝庆坐下之后,秦川殷勤地为他端来一碗水。秦宝庆喝了几口,叹了口气,缓缓地讲出了自己今日的遭遇。
他拿着那根尚未燃尽的火把来到县衙,他知道自己如今是一个平头百姓,不敢贸然进去,就托守在门口的衙役去找自己的一个熟人赵虎。
赵虎今年16岁,中等个儿,因从小习武,身材健壮。圆圆的脸盘上一双眼睛格外有神,看上去十分机灵。
他家距离秦家只隔着两条巷子,家中有一挂大车,有一骡一马,断不了找秦家去诊治,两家十分熟悉。赵虎跟秦川十分亲近,将他当自己的弟弟看待,对他格外关照。
赵虎走出县衙大门,看到站在一旁的秦宝庆,迎上前来,亲昵地招呼道:“秦叔,您怎的过来了?”
秦宝庆看了一眼站在大门前的其他衙役,对赵虎使了个眼色,朝一旁走去。赵虎会意,就跟了过去。
走到僻静处,秦宝庆停下脚步,对赵虎说道:“我家失火,是有人蓄意放火。你看看这个。”
说着就将火把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