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昔归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白天到黄昏再到黑夜,屋内弥漫着呛鼻的烟雾,丝丝缕缕着将人包裹住。
为爱的人画地为牢,他甘之如饴。
最苦涩的酒
夜幕降临,车子缓缓驶出公寓小区,梁昔归侧头看向窗外,天空中已经积起厚厚的云团,树叶随风发出声响,雨水酝酿着迟迟不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九点整,车子稳稳停在一家酒吧前,梁昔归整理了下袖口,一脸从容地走进酒吧,和那晚一样,里面的舞厅还是十分嘈杂。
梁昔归没有过多逗留,径直走到最后一个房间,接着推门进去。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丹尔回头看到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意外,两人像是早就约定好似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俩也算是默契十足。
“嗨,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你好像没有带着你的那位同伴一起来玩。”
梁昔归还真是怒极反笑,这个外国佬的脸皮真是有够厚的,他开口说:“那要看丹尔先生什么时候放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梁先生。”
丹尔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他终于将那天梁昔归奚落他的话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还真是大快人心。
梁昔归看着他这副自认为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得意模样,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想要和这种人玩,就得比他更沉得住气。
“梁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个游戏?”
丹尔像是对接下来的游戏很期待,连手指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梁昔归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他只能陪着这个疯子玩下去,丹尔的精神状态已经有些失控,说不定会做什么事情,他要抓紧找到潭星才行。
“乐意奉陪。”
梁昔归被一个侍从蒙住眼耳,这次往下的前进轨迹和上次又不一样,难以想象丹尔在地下建造了怎样的一座城市。
眼罩被解开时,梁昔归的眼前出现一张赌桌,赌桌的另一头坐着的便是丹尔。
赌桌旁有一个小型舞台,里面的人很是痛苦地在为这些权贵们进行所谓的“表演”
,痛苦的嘶喊声不时传出。
丹尔很有兴致地看着上面的表演,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想看梁昔归的反应。
于是他故意问道:“梁先生,你觉得这个表演怎么样,我最近有些苦恼该如何创新,不过还没有思路,梁先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商人,我想你一定有好点子。”
梁昔归闻言只是淡淡说了句:“我想丹尔先生可以想些更猎奇的法子,比如找些残疾人。”
说完梁昔归看了眼丹尔的轮椅。
丹尔的脸扭曲了一瞬,几秒后竟抬手鼓起掌来,“不愧是梁先生,这确实是个好法子,来个人,把里面那人的四肢全切断,不要弄死,玩死人可没什么乐趣。”
“好的,主人。”
梁昔归没有说话,他知道丹尔这是借机敲打自己,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不论他说什么,丹尔都不会放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