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早已被吓得惊慌失措,面如土色,两名小厮也赶紧踹翻了门进来,只看到元祺用瓷片抵着阮财主的喉咙,也不敢轻举妄动。
元祺目露凶光道:“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要和他说话。”
掌柜的把楼梯踏得噔噔响,三步作两步到了房间,也是假装好言好语道:“姑娘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什么条件您提。”
“我没有别的条件,放我走,在门口备好一匹马,如果不行,我当即结果了他性命。”
掌柜的也不敢托大,“好好好,”
对着两个小厮先是一阵耳语,后又大声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备好马,准备好了就跟我说。”
“是!”
只听一串下楼的噔噔声,过了不到片刻,就返了回来。
“报掌柜的,马已经准备好了。”
掌柜的对着元祺笑道,“马就在门口,姑娘想走多远走多远。”
元祺就一边抓着财主的后脖领,一手用碎瓷片抵住喉咙,押着财主向楼下走,掌柜的及各色逐渐聚焦的围观人群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到了门口,果然有一匹枣骝马立在门口,元祺在靠近大马之后,先一记重脚踹翻了财主,再一个矫健翻身上了马,疾驰而去。
这掌柜的看着元祺远去,马上凶狠道,“小四子,你带一些人马上追上去,我就不信她骑着这匹老马能跑多远,小六子,你骑一匹快马,先到最近的西门传信,叫守卫拦住她的去路,叫她插翅难逃!”
“是,”
两名小厮依计行事,几匹快马立马追了出去。
元祺骑上马跑了不到二里,就明白这马是匹上了年纪的老马,步伐愈来愈沉重,跑不出多远必然被人追上。当机立断,弃马进了一些偏僻的街巷,找了个地方先躲藏起来。
果然看到几匹快马紧随而至,可是现在被困此处,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元祺先是换了装,改了打扮,故意将脸涂黑,小心翼翼地探出去,向街上路过的行人问:
“诶,这位大哥,不好意思讨教一下,最近出城的路怎么走?”
这人回答道:“你且先往北走过一条街,再向西走个二里路就到了。”
“谢谢啊,”
元祺脸上的笑立马收起,一边走,一边用余光观察四周的动向,就这样摸索着来到了西门。刚想混入人流出城而去,却现路过的一名女子被守卫细细盘问,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回到街巷找了一处地方躲着。
没想到这娘们似的玩意儿竟然手眼通天,连守卫都能买通,那可不好办,元祺只能先在城中躲上一阵,看看趁夜是不是有点机会。
可到了夜里竟然戒严了,元祺还是悄悄爬上了一处祠堂的房顶才躲过打更人的巡查。
天亮之后,还是一筹莫展,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硬闯一把,可这些守卫的数量也不少,打不打得过还另说,即使冲出去也会被人追上。
看到一辆牛车正拉着两担米出了城,突然有了主意。当初这掌柜的怎么把自己带到这儿,就怎么出去。可什么东西能把自己带出去呢,元祺找了几辆拉货的马车牛车都觉得无法避开盘查,直到有一辆拉泔水的牛车往东而走,这才下定决心,拦住了牛车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