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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晏珩山在和盛怀谦通过电话后,眼皮跳个不停,开会时旁边摆放的花瓶忽然碎了一地,合作只剩最后一步可以完成,他却无法静下心来,让陈修明代替他继续,他则是乘坐飞机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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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盛怀谦叫温郁起床,吃早饭,然后和盛容说他们要出门,哄骗要和他们一起去的盛怀乐的待在家里等他们。
打车去的,路颠簸,机开得不稳,温郁又开始反胃,弯着腰,被折磨得痛苦极了,司机麻木地提醒不要吐车上,没有袋子,盛怀谦想也没想便伸着手去接。
温郁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愣住了,然后眼睛湿润。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生病,盛容忙,是盛怀谦守在他床边照顾的,喂饭喂水,一遍一遍地量体温。那么的无微不至,那么担惊受怕。
到了医院,前面有人排队,盛怀谦担心他害怕,一直在安慰他,温郁安静地听着,在盛怀谦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摸着自己的腹部。
在叫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温郁静了一刻,忽然道:“不打。”
“不要,打掉他。”
第42章
◎索命恶鬼◎
温郁往回走,逆着人流往回走,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不打,不打。”
盛怀谦按住他的肩膀,“温郁!”
温郁恐惧地望着他,想逃,“放,放开我!”
盛怀谦面色一凝,温郁一向在自己面前很听话,从来没有态度坚决反对过什么,这一瞬间盛怀谦感觉自己的权利被剥夺了。
“你打算做什么!你现在才二十岁,还在上学,你要挺着肚子去学校上课吗?还是你想和那些农村的女孩子一样吗,怀孕之后就辍学,从此以后被孩子和丈夫绊住脚,你同龄人在外面的广阔的世界里施展抱负时,你在家里给孩子换尿布!”
“你留下它,就打算这样过一生吗?!”
这样不顾体面在公共场合大声讲话是盛怀谦从来没有过的,从知道温郁怀孕后,他便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戾气,到现在他才终于忍不住了。
他无比地气愤,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无法接受温郁爱上晏珩山的事情,更不能接受温郁留下孩子,孩子生出来对于此刻的温郁来说就是一个累赘,毁掉温郁人生的累赘。
“你以为晏珩山是真心对你吗?”
盛怀谦嘲讽,“他看你现在年轻,有些姿色,等到你真的生孩子时,他会因为要负责任而抛弃你。再者是把孩子抢走,让你们分开。”
“新闻上那么多案例看得不多吗?为什么你还这么天真?”
温郁显然也没有见过他这样火的样子,吓坏了,瞪大的双眼惊恐地望着他,瑟瑟抖着,看起来无助脆弱极了。
盛怀谦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他知道打一巴掌后给糖的道理,声音放轻,“现在把孩子打掉,暑假休养两个月,等开学后没有人会知道你怀过孕。”
“大学四年接着好好学习,争取保研,读完研后如果你还想往读书,我和爸爸也会继续供养你。”
“听哥哥的话,去做手术。”
像是听进去了盛怀谦的话,温郁如木偶一样被盛怀谦带着回去,看他这样,盛怀谦心情才舒缓起来。
而趁着他放松警惕时,温郁忽然挣脱了他。
温郁不顾一切地往医院门口跑。
温郁体质很弱,吃了很多补品,依旧是一副柔弱胆怯的样子,奔跑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在以往的跑步项目里,他都是最后一名。
现在他拼命地跑,耳边是嘈杂的嗡鸣声,他听不到盛怀谦的声音了。
多么幸运,一辆出租车刚好停在医院门口,客人刚打开车门下来,他坐了上去,司机似乎看出了他在被什么人追赶,没有第一时间问他要去哪里,而是立刻动了油门。
车子汇入茫茫的车流中,司机才问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