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怪。这个气氛,这个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打了一炮,掏空身体虚得不行。
肖玉词面红耳赤,没敢看他,挣脱开他的怀里,头也不转,溜到床沿,闷闷说了声,“不来了,睡觉。”
“还要我唱歌吗?”
曹雁禾故意逗他。
“不要,谢谢,求你别来打扰我。”
“真不要?”
“不要。”
【作者有话说】
留个脚印,有看到这里的小伙伴吱一声。
隔院稀嚷,吵闹声不断,爹字妈字隔墙入耳,糟心又遭罪。
十月六日,常萍商量着下午回扬昌,中午给樊芬送饭时,不知又触了那个点,这回没摔碗,咽了几口饭开始阴阳怪气,掐着嗓子自嘲一声,活像只黄老鼠尖声厉气。
肖玉词知常萍性子的,如果不是碰到她的点,她不会发火,不知樊芬说了啥?常萍没忍住和她顶了嘴。
屋里吵得翻滚,曹雁禾给肖玉词画了个定点,让他就待在这儿?别去插手,不等肖玉词反应,说完自己跑回屋里。
肖玉词就搁在大门与墙沿底下,躲太阳,原本今儿给外头的草做收尾,收到了尾,屋里就开了头。
让他不动他真没动,手足无措捏着掌心,朝里望了望又觉得去看看总比坐井观天要好,刚迈了左脚,身后婆子声音喊他一句,“他家吵架你可别去,樊芬那个嘴巴骂的凶,管不住。”
肖玉词回头,问了声好,这人他见过,办酒席那天就他给新娘撑的伞。
“你是雁禾那天带去吃酒那个朋友?”
眼神上下瞟着肖玉词。他点头。
“做啥子工作的?”
探着脖子又问。
肖玉词扭捏一笑,摸摸鼻子,应她,“做老师的。”
“做老师哦?八杆子打不着的怎么会认识曹家老二?”
姨婆问他。
肖玉词不言多做声,只回一句,“扬昌就这么大点,认识也不奇怪。”
姨婆并不做怀疑,眼神猴精,朝里探探脖子,闹得乌烟瘴气,她啧了啧嘴,又说,“回回都闹,也不见消停,樊芬这嘴,骂起人来比屎坑还臭,也就屈山媳妇脾气好,换了别人,死床上也没人看。”
老人瞧肖玉词脸色平常,于是又接着说,“你别看雁禾这孩子乖哟,其实苦得很,死了养父和哥哥,家里没个顶梁柱,十五六岁就辍学打工,别看现在风风光光有个店,还不都是拼死累活干的,也就樊芬这烂脾气不待见人,要是换了别人,不得当宝贝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