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个事儿?”
他抽口烟,舌点味蕾,全是苦。
“哥你说,保证知无不言。”
曹雁禾咽口气,“…男人也会…喜欢男人吗?”
“啊???”
张晓伟张嘴咋呼,“你…?”
张晓伟手指指他,半截话没说出口,一掌堵住。
“不是我…”
他咳了一声,“是网上看见的,好奇。”
张晓伟若有所思,眼睛猴精,“真的?”
“真真真,贼他妈真。”
松开手掌往张晓伟衣袖上抹了抹。
“这叫同性恋,外面多得很,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谈恋爱?”
他问一句。
“看你,就跟男人女人谈恋爱一样的,有谈恋爱的也有找鸭子的,外头多得很,又乱又脏。”
他也没真见过,上网看的,都这样说。
曹雁禾陷沉思,嘴唇抿着烟,任他烧,没氧气烧不断根,静着静着落了半截灰,“那这玩意天生的还是后天的?怎么就知道自己是这个?”
“哥,这题超纲了,我喜欢女人,真不知道这个玩意是天生还是后天。”
曹雁禾食指落尖点烟杆子,掸掸烟灰,只剩星火子,“没办法查?”
张晓伟歪着脑袋一想,“好像能,网上有测试。”
十月渐底小雨淅沥,窗外多风,吹得铃铛响,哐哐撞,肖玉词烦闷,咔咔两手一拉锁上,没风没雨,多清静,谢竟南刚进门,见他发呆,走到桌前敲了敲,喊了声,“我有话,外面说。”
肖玉词一怔,叹口气,跟他身后,窜鱼似的溜,找个无人的地儿。
“昨儿怎么回事啊?”
谢竟南叉腰,站的笔直,“一个电话把我呼来唤去的,到现在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给你们当工具人了。”
肖玉词琢磨怎么说,长篇大论转为几句话,解释了一番,顺道连人也骂了一遍。
谢竟南摇头,抿唇,拍手,一气呵成,牛逼,唱出大戏啊。“那昨儿我曹哥说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