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酒之前,谷丹峰又再一次问罗静萱:“表妹,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罗静萱朝他眨眼,随后将酒杯端起来,对他说:“表哥,你要是想让我一点都不怪你,离开十年连封信也没有,你就把这杯酒喝了!”
谷丹峰看着酒杯中深厚饱满的深红色液体,微微一笑,仰头便把酒一饮而尽;酒是好酒,酒里散发着浓郁的黑醋栗、洋李和水果蛋糕的香味,夹杂着一丝橡木的清香,令人回味悠长,就像她一样……
罗静萱见谷丹峰喝了酒,却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后走到谷丹峰身边,低声地问:“表哥,十年了,你……有想过我吗?”
她抬起眼望着他,眼眸里水光盈盈、含情脉脉,他的心头荡漾,全身又一次涌起了一股无法克制的热浪,不知怎地,一股犹如蜜般的甜润在心口化开,他不自觉地跟着她的笑容泛起傻笑。
“当然,我、我当然有想过你……那、那你恨我吗?”
他哑声说道,一股热浪从胃里涌上,扩散到全身,他突然觉得全身紧绷得让他难受,小腹硬挺得几乎要再次当场出丑;他连忙弯着高大的身子,想遮掩住自己的窘态。
他的回答让她满意,罗静萱走上前,轻轻靠在谷丹峰的胸前,她紧贴着他,在他耳边吹气如兰,答非所问道:“表哥,你觉得这酒的滋味怎样?”
她挑逗地往他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让他全身的汗毛敏感地全都竖立起来,酒精也化成沸腾的血液,在血管里兴奋地四处奔涌,想找一个突破点。
他知道,今晚他完蛋了,时光在倒退,他又变成那个毫无自控能力的小男生;十年前,他面对她娇柔的胴体没有一点抵抗力,十年后,他对如妖姬模样的罗静萱,就更没有自制力了。
他用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几乎是咬牙地问她:“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怎样,表哥……”
罗静萱依旧笑意盈盈,“我只想让你重新找回,十年前那种兴奋而已……”
说着,她伸手到自己的后背,将整件礼服的拉炼拉开。
浅红色的丝绸礼服犹如水一般,从她妙曼的身体上流下,滑落在地上,那简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狠狠击溃了他脆弱的防御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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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丹峰几乎是目眩神迷了,身材妖娆多姿的罗静萱,静静地站在灯光下,缓缓地褪去她身上的所有遮蔽物,其实她里面能穿的本来就很少,只有一条薄薄的丁字裤和一件蕾丝内衣。
“来,再画我一次……”
她脱去了所有的衣服,神情并不忸怩,而是如十年前那样,落落大方,她侧身躺在画布上,摆好了姿势等着他画自己。
全身赤裸的她,犹如一片眩目的花瓣,落在洁白的画布上,黑色的长发、洁白的肌肤、润泽的嘴唇、红色的蓓蕾、青黑色的草丛,玲珑的身体、完美的曲线、魅惑的气质,这一刻,她值得所有的男人膜拜。
谷丹峰本能地退后想逃脱,但他的两条双腿犹如钉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他想抗拒面前的这一切,但这个画面犹如有股魔力,深深地蛊惑住了他;借着血液里那股酒精的冲动,他走到画板前,拿起久违的画笔,开始在洁白的画板上画她。
他的画很特别,艳丽的色彩在画布上妖娆地绽放到极致……他将她画成了一朵怒放的玫瑰花,如血,也如他血液里放肆流淌着的红葡萄酒。
她斜躺在白布上,洁白细腻、光滑如凝脂的肌肤,在灯光下异常晶莹圆润,白得近乎透明,越发显出她的清纯秀美;修长的娇躯、丰耸饱满的双峰,完美无瑕的形状和丰满的程度让人目眩,纤细的腰肢、翘挺的丰臀,修长匀称的腿……所有的一切,构成了一幅难以形容的美丽景象。
因为她离得他很近,那诱人的芳香,一直在谷丹峰鼻息间浮动,视觉、嗅觉的刺激,让他握住画笔的手在微微颤抖;眼前的女人,不再是十年前那种青涩的模样,而是以成熟到几乎要绽开的姿态,迎接他目光的洗礼。
他咬着牙,这个夏日的夜竟变得如此难熬,画还未完工,他已经忍耐得满身是汗。
灯光下作画的谷丹峰,依旧带着艺术家的颓废,长长的黑发蔓延到脖颈,他有着古铜色的肌肤,肌肉结实,他矫健的身影逆光,被灯光折射的眼眸,深邃而认真。
在工作状态中的他,很美、很魅,黑色的眼眸里燃烧着火热的光芒,扬起的唇角,无处不流露着亦魔亦幻的独特魅力,是女人,就绝对逃脱不了,他无形中散发出来的蛊惑。
她也不例外。
只有此时,她才会卸下她平日里所有的伪装与紧绷,她仰躺在那里,为了他而裸露,心甘情愿;他靠得这么近,让她感觉自己如此脆弱,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原始的野性气息,这种气息被衣服和彬彬有礼的举止掩盖着,然而她却本能地感觉到,他骨子里是个野蛮人,一个猎人、一个征服者、一个占有者。
这一刻,她才能深刻明白,为何当年的她,会义无反顾地为眼前这个男人宽衣解带,其实那时,她就已经爱上了他,只是她不肯承认而已。
她圆润美丽的身体,在他的笔下逐一呈现,当他画到她修长的大腿、细细的纤腰、饱满的酥胸、晶莹的肌肤时,从下腹传来的紧绷到疼痛的感觉,让他无法再继续画下去了;他扔下了画笔,忍不住闭上眼睛呻吟了一声。
“表哥……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了柔软的声音,他微微张开眼,看见罗静萱竟然从白布上站起身来,连衣服都没有穿上,就这样蹲在他的身边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