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帮怪胎……”
源稚生看了一会儿正和大副侃侃而谈的恺撒,摸出手机,给本部拨打确认电话。
这是日本分部最后一次以下属的名义,给本部拨打电话了。
“施耐德教授,我是源稚生……”
电话被接通后,可怕的呼吸声令人毛骨悚然,施耐德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源稚生以为通讯线路出现故障时,才听到声音:
“等我抽完这支烟。”
施耐德坐在空荡荡的中央控制室里,一只手握着红色的听筒,另一只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烟丝盒。
“朋友,你竟然还有心情抽烟?”
曼施坦因的叹息声从后面传来。
“我为什么没有?”
施耐德语气异常的强硬。
“因为你赶走了弗罗斯特的校董,这位校董现在因为气火攻心导致旧病复,正在医院疗养。而他的秘书正准备召开校董会,弹劾你和校长。”
是的,人满为患的中央控制大厅之所以被清空,不仅是因为龙渊计划的绝密,最主要的原因是弗罗斯特校董来闹过。
他就像一个疯了一样的泼妇,大吵大闹。
施耐德教授只好召集执行部专员把他“请”
了出去。
被架出去的弗罗斯特校董大声呐喊:“我是校董!你们不能这样!”
然而执行部的专员百分之九十九是施耐德的死忠,他们才不会执行校董的命令,很“客气”
地把他请到了外面。
自从八年前那场事故生后,学院已经不是听从校董命令的傀儡了。
“随便,只要我和校长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龙渊计划’就会照常进行。”
施耐德毫不在乎。
他摘掉面罩,冷冷地看了一眼曼施坦因。任何被施耐德“死亡之眼”
凝视过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你是代表加图索家族来执行某种命令的,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执行部的专员拦不住你,我可以。”
为了防止继续生类似的事件,施耐德命令执行部专员清空了中央控制室,并命令除校长外任何人不许进入。
然而曼施坦因是个例外,他本人在学院内位高权重,父亲还是副校长,专员们拿他没办法。
但施耐德不在乎。
曼施坦因也是第一次看见施耐德脸,缓缓打了一个寒颤。
“为什么?”
这是两个问题,既是询问施耐德为什么孤注一掷,也是询问他的容貌。
问出这句话,同时也证明了曼施坦因来到这里的目的。
“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了,坐下听,那是在2oo1年,你还没有加入卡塞尔学院……”
施耐德点燃了烟草,目光幽幽。
十分钟的时间,足以让施耐德讲完“格陵兰冰海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