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缺德事儿,把老爷子气到诈尸?”
“什、什么?诈尸?!”
马大强吓了一跳,“你说我爹的尸体是自己跑的?”
林清澄补充:“不止哦,你们俩说的那个猫脸怪物,八成就是你爹。”
想到之前掐自己脖子的毛茸茸的触感,马大强浑身一机灵,看向林清澄。
“小大师,你看,您方不方便去把我爹找回来,还有让我见不到鬼。”
他想起上次的不愉快,又赶紧补充,“价钱好商量。”
林清澄没想推脱,毕竟闹鬼可以放着不管,尸变可是大事,这要是放着不管,祖师爷估计都要来梦里抽她!
不过看着两口子的面相,奸懒馋滑、自私刻薄、爱慕虚荣都刻在脸上了,不让他们出出血说不过去吧。
“十万!”
陆景曜也听懂了,就是个不孝子把自己亲爸气诈尸了,就这上次还敢嫌两万超度要价高了?
“你怎么不去抢?!你知道十万是多少钱吗?”
马大强媳妇儿气得那手指着陆景曜,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
马大强也有些迟疑,他看向林清澄,试图商量:“小大师,十万实在是有点太多了,我们还有个儿子正在读书呢,这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陆景曜也看向林清澄,他一脸义愤填膺:“十万我都嫌少了,这种人渣,给一百万都不想救!”
林清澄安抚地拍了拍陆景曜的肩膀,对马大强两口子开口:
“十万,我要五万,剩下五万你去给老爷子办丧事,记住,只能多花不能少用。”
马大强还想说什么,林清澄直接打断施法:“必须花完,不然这事儿解决不了。”
马大强想了想,一咬牙同意了。
他问林清澄要了账户,麻溜地打了五万过去,想想当初两万就能解决的事,硬是拖到十万。心里仿佛在滴血。
林清澄收了钱,准备跟着马大强夫妇去他们家里看看,好确认老爷子的尸体在哪。
陆景曜连忙跟上,节目组的人也想一起,却被陆景曜拦住了。
“你们就别去了吧,人家办葬礼呢,你们去直播像什么样子?!”
节目组的人很想说:人家办葬礼呢,你去凑热闹像什么样子?!况且我们不直播,就是想去吃瓜。
但到底还有工作在身,说不出口,只能顶着乌压压一片骂他们没用的弹幕,留在原地拍天拍地拍风景。
陆景曜满意了。诶嘿!第一手瓜,只有我能吃到!
临平庄,马大强的车在村口停了下来。
陆景曜和林清澄从车上下来,马大强夫妇紧随其后。
陆景曜手里还拿着一个背包,包上还挂着一个萝卜挂件,他扒拉了一路了。
他伸手拨弄着这个挂件,有些好奇:“这挂件哪里买的?摸上去凉凉的,还挺舒服。”
林清澄感觉人参娃娃都快碎了。
作为一根芳龄三百岁的人参,雏石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把自己埋在土里睡觉,他能从开灵智一直安全活到成精还没被人抓住,除了是那座山比较偏僻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个人参,是一支社恐。
从那天跟着林清澄回去之后,它大多时候都在花盆里睡觉,只有晚上才偶尔跑到院子里松松土和照料一些花花草草。
他对陆景曜的感觉十分之矛盾。
一方面是社恐天然对社牛的一些向往,另一方面是,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也没想到,有人能对一个没有生命的挂件一直动手动脚,还试图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