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区别,若非方才见过他的手札,明琬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也有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时刻。
他眼中幽冷的黑眸中像是荡开了一缕日光,望着明琬低声道:“有心事?”
明琬抬手,摸了摸自己嘴角抑制不住的弧度,而后点点头:“有点。因为方才,我知道了一个秘密,像是品到一颗糖,酸甜参半。”
“是何秘密?”
闻致果然被勾起了兴致。他大概想不明白,这闻府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闻致,”
明琬并不想戳破他藏在心底的秘密,只弯着眼道,“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什么话……”
片刻,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视线落在明琬怀中抱着的姜氏医典上。
他何其聪明,只稍加推演,便知自己的手札多半暴露了。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有了一瞬的发慌,很快恢复镇定,问道:“你看见了?”
明琬默认。
闻致大概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场面,索性转身欲走。明琬合理怀疑,他是要去撕掉那本手札‘毁尸灭迹’,忙拉住他道:“我并非有意,只是去找医书,不小心瞧见的。偷看人东西的确不好,我反思过了,你莫生气。”
“没生气。”
闻致的耳尖有些红,转过身兀自镇定,良久才斟酌道,“我有很多话,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说多了,总疑心是在博你同情,所以……”
“我知道。”
明琬安慰他,“这没什么难堪的,闻致。”
顿了顿,她又试探问:“你可以,将那本手札送给我么?”
那上面记载的,全然是不一样的闻致,着实太吸引人了,酸甜苦辣皆是如此真实。
闻致一顿:“不可以。”
他绝不会将这么“啰嗦致命”
的东西交给明琬。
“闻致……”
“不行。”
“闻致!”
“明琬,听话。”
没几日,皇帝解了闻致的禁令。随着燕王李绪的婚期将近,官复原职的闻致反倒清闲了下来。
可明琬总觉得,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仿佛双方都在憋足了劲儿,只待东风乘势。
十月转瞬即到。燕王府内,满堂红绸喜字亮目非常。
“都安排好了?届时满朝文武重臣皆会赴宴,出不得岔子。”
屏风后,李绪以骨扇敲着掌心,漫不经心道。
屏风外,一名武将打扮的汉子低声道:“王爷放心,万事妥当!宫里那位身边也都换成了我们的人,只待大婚当日,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