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礼的话题好像永远都是突如其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之前好像也问过类似的,她记得她回答了。
没想到眼下,沈言礼还是这般锲而不舍。
接连着他今天带着的那股子莫名的奇怪。
过了好几秒,她不动,沈言礼也就没动。
大有一副她不回答,他就完全不会走开的架势。
盛蔷觉得有些痒,顺带也觉得这样的姿势惹得她不自在,轻声应着,“……他是我表哥。”
这句以后。
身后的人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径自陷入沉默。
盛蔷见沈言礼这样笼着人,也没有后续的动作,害得她完全不能开始制图——
女孩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些忍不住,干脆唤了他一声,“沈言礼。”
“你怎么时不时就这样……”
后来的话她没说出口。
就是老是要对她这样。
“盛蔷,你对我的认知是不是有点偏?”
望着眼前的女孩,沈言礼说着,凑得更近,听起来不怎么着调儿,“我不是时不时这样,我是一直都这样。”
第26章YourWorld他的公寓。
其实不论沈言礼怎么说,纵观以往她碰到他的那些时候,好像是这般没错。
他确实算得上那个「一直」。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此刻又绕了一圈,溜回了原点。
他这是……
以后也并不怎么打算改的语气。
并没有因为她提及此,而做出相关的反应。
“你靠我太近了……”
盛蔷干脆换了个方式说,继而又缓缓补充道,“弄得我很痒。”
本来实验模拟室就隔开了一个个的小单间,两个人一齐在这儿是绰绰有余没错。
但是论及施展开身子,亦或者是摆出什么姿势,就略显得拥挤了。
再者,盛蔷说的也是实话,从小到大,她最怕那种要呵不呵的痒,重的挠能忍受,轻的则完全不行。
如果是特定的地方稍微被拂到了些什么,感触便十分明显,有点像是被洗涤了一遍后复又被淡淡晕开的酥麻,以前在江南小镇,春天柳絮乱飘,洋洋洒洒地落在空气中,被风吹着往面上飞的时候,她能时不时地打一整天的小喷嚏。
连带着眼睫都被呛得润润的,惹得镇上的居民每每看到她出来打米酒,都说盛蔷是水做的姑娘。
这也是每次沈言礼稍稍靠近了些,还没怎样的时候,她能立刻感知到的缘由。
“行。”
沈言礼这会儿倒是又变得很好说话,也没真的怎样,不过须臾就应下了。
他双手维持着之前的姿态,略略直起身来,视线随之撂到电脑屏幕上,去看她在刚刚正在操作的三维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