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业冷漠地扫了一眼赫顿,道:“两位知道我为什么打这个小兔崽子了吧?”
哈尔蒙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盯着看着黑陶大酒杯许久,才问:“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投资。”
“去掉条件的话,我很愿意。”
苏业道。
哈尔蒙看了看赫顿,道:“我终究是这个小兔崽子的父亲。”
“那我只能放弃两百金雄鹰。”
苏业道。
哈尔蒙左手按住赫顿的肩膀,缓缓起身,面色越来越冷。
他弯下身,右手抓住黑陶酒杯,道:“我非常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不需要。”
苏业仰头看着站起来的哈尔蒙。
“可惜了。”
哈尔蒙说着,把黑陶酒杯推到苏业面前,然后站直身体,左手依旧按在赫顿的肩膀。
“孩子们的事情,我不想过多参与,但,我终究是赫顿的父亲。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儿子而不付出代价,”
哈尔蒙的声音变得异常平和,“哪怕你也是孩子。从今天起,我会尽最大可能阻止我的孩子为难你,但是,你要付出代价。看着这个杯子。”
苏业看了一眼能装下自己两个拳头的大陶杯。
哈尔蒙俯视苏业,却又无比温和地道:“把你对我儿子做过的事,在这里再做一遍。当然,是对你自己,对着你的鼻子不断地挥拳,一直挥拳。直到你流出的血,添满杯子。”
哈尔蒙的声音那么温和,像是在对自己的孩子说话。
赫顿露出开心的笑容,毫不掩饰心中的恶意和畅快。
匕首再一次出现在塞尼特的手中,如同蝴蝶一样翻飞。
哈尔蒙看到苏业脸上的笑容消失,继续温和地道:“否则,你走不出这扇门。”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接着,一位侍者推门而入。
使者先是弯腰鞠躬,然后递出一张蜡板,微笑道:“尊贵的客人,请问您要点些什么?”
哈尔蒙正要让这侍者出去,但随后看了一眼苏业,道:“你可以吃完饭再进行最后的选择。”
说完,哈尔蒙伸手接过蜡板。
苏业看向蜡板。
那是一块长方形的木板,四边被褐色的木条封住,形成凹槽,凹槽之中注满凝固的黑腊,黑腊上布满用尖锐物刻上的菜名。
哈尔蒙目光落到蜡板的最后一行,道:“我昨晚特意托朋友订这个包间,就是想尝一尝神奇的凯尔顿沙拉,先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