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磨砂门还能隐约看出贺蔷的动作,她一手撑在浴室墙壁,弓着腰似乎在休息,任水流冲刷着头顶,甚至流进鼻腔。将生觉得她好像很累,心事依然浓重,这就意味着今晚的主旋律还是贺蔷擀她。
等贺蔷擦着头走出,脸上的表情已经淡去今晚的片刻疯魔——将生想起她那种哭笑都痛苦的样子,只想到这个词,见将生看着自己,她的脸上既没有羞涩也没有期待,贺蔷挑眉,&1dquo;嗯?不去洗澡?”
&1dquo;那个&he11ip;&he11ip;你把韩一坤怎么着了?又说进去什么的。我听了实在害怕,你没&he11ip;&he11ip;砍了他那什么吧?”将生觉得哪怕她是杀鱼熟手,砍那地方也未必能手起刀落。再回忆看到的画面,太暗了,看不清有没有血。
贺蔷坐到将生身边,拧开酒瓶子就开始吹,&1dquo;前面两瓶是洗手清怨的,这一瓶才是庆功。”贺蔷说你觉得我砍了他?当我傻啊,我可不想再为他搭进去我自己,我还有柏柏呢。
她摇了摇手机,&1dquo;今晚开了两小时的录音,电量都快不够了。有这个,他可能不敢闹大。”但是贺蔷也担心自己下手忒重,韩一坤弄不好要去报警取证什么的。
将生喉咙吓得干,心跳越来越快,&1dquo;你们&he11ip;&he11ip;做了?”
贺蔷脸色一沉,低声说,&1dquo;不算做。”
两个人之后都没话,等了会儿,贺蔷问将生,&1dquo;想不想听听我怎么报复的他?”她详细描述了当时揪拧扭摁拨按拔的力道技巧,&1dquo;不搞他一个海绵体破损,也起码会出血淤肿。”贺蔷趁着去洗手间查了下这方面的后果,付出实践后一小时才渐渐缓过来——哪怕法子笨拙有危险,她总算豁出去了回。
将生听得龇牙,&1dquo;那地方拔草多痛啊,还是一大片。”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腿,被贺蔷现后大笑起来,氛围总算回来了,豆腐西施又喝了几口酒,&1dquo;来吧。”她拉起将生,&1dquo;你别洗了,刷个牙洗下手就行。”
看着贺蔷要上沙场壮行的模样,将生缩在洗手间刷了十分钟的牙,最后抓着衣摆磨蹭到床前,&1dquo;我&he11ip;&he11ip;我这次要问清楚。”
&1dquo;不用问,我知道前面都是我来,现在换你。”贺蔷脱下浴袍,露出了在灯光下诱人的弧度,因为酒气,还有贺蔷呼吸的起伏,让将生仿佛闻到掺杂的酒香乳香。将生小腹紧缩了下,她转过头捞起床头柜上的白酒也喝了口,&1dquo;可是你有心事。”
贺蔷点头,&1dquo;所以我喝酒了。”
将生转过脸,拉起被子给贺蔷盖上,眼睛直视贺蔷,&1dquo;我不需要你这样。”炮友不用讲究这些的,可将生讲究,&1dquo;你今晚非常辛苦,想喝酒我陪你,想聊天我也行,或者什么都不做,等你心情好点咱们再回家。”她说不要当我是什么正人君子,真要是,也不会答应和你&he11ip;&he11ip;&1dquo;但是,贺蔷,你今晚不对劲。你不需要的,我不能为难你。我不需要的,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贺蔷蹙眉,最后无奈笑了笑,&1dquo;哦,信不信由你。”看来将生心里有疙瘩了,觉得她前脚和韩一坤交流拧巴技巧,后脚就要和她完成泡友义务,她嫌脏。
将生哪里察觉到贺蔷这敏感的小心思,却取来电吹风,&1dquo;来吧,把头吹干。”她抱着腿坐床上看贺蔷,现豆腐西施脸上有愠色,瞥了将生一眼,她扭身对着窗户不看泡友,一缕缕捧起丝吹得很慢。
&1dquo;不是不信,我很感谢你这样。你看看,为了满足我,你还特意灌酒壮胆。”将生像对着空气聊天,可她知道贺蔷在听,&1dquo;再说,我们总说不急嘛。”她絮絮叨叨时得了潘文秋真传,一个道理翻来覆去烙几遍,贺蔷听烦了,猛地拔了插头扔电吹风在床头。
将生一愣,&1dquo;你不要脾气嘛——”贺蔷已朝着她的嘴巴起了脾气,这回没有温柔地轻舔,而是将43°白酒酒气化作炮火喷进将生口腔,甩得将生舌尖又重又酸。
等将生被扑倒时,她有些认命地闭上眼,心想:&1dquo;算了,比起她委屈吧啦地报答我,她还是更需要我配合她。”贺蔷剥将生扣子有些着急,将生按住她手,&1dquo;别急,别急。”她规矩地揭下头绳,扒干净自己,眼神清澈而礼貌地示意贺蔷,&1dquo;有什么想做的尽管来。”
贺蔷咬着下唇冷然看将生,最终叹息一声,带着笑意拍了她胳膊,&1dquo;你真烦死人。”她拉上被子,自己就趴在将生身上,手玩着将生的长头,又放到鼻尖前嗅了嗅,有些分神。
杀鱼小妹抱着贺蔷不让她滑下去,忽然想到,要是有天她惹了贺蔷,会不会也获赠蒿草一把薅的待遇?乱想时,贺蔷的脸贴在她肩膀上,瓮声瓮气说,&1dquo;我也觉得今天晚上我就像精神病。”
将生眨眨眼,&1dquo;我以前倒希望自己是精神病。”
&1dquo;不,我觉得我自己一直都有点精神病。”贺蔷抬身看将生,&1dquo;你没现?我喜欢在上面,我喜欢掌握主动权。”
将生沉吟片刻,&1dquo;嗯,这是癖好,不是精神病。”
贺蔷&1dquo;哎”了声,重趴在将生脖子上,&1dquo;你怎么跟踪我?你不会是变-态吧?”
将生这做法的确有点变-态的劲头:骑着电驴追人家汽车追了五六公里,最后好不容易瞄到他车尾灯,蹲在停车场等了两个小时。将生说那个狗屁饭馆说没预约不让我进去,我拨你电话你也不回复,急死我了。我不晓得韩一坤和你究竟生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找你没好事,&1dquo;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出现,不是骗钱就是骗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