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芷的性格他知道,这姑娘外柔内刚、机敏果敢,又极富浪漫主义,她自己认定的事情,谁劝都没用。何况爱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也不想局外人故作聪明。
“那就先祝福你们了,”
周琰笑道,“话说回来,咱俩‘分手’的事,你想怎么跟人解释?我负你?”
“不行,我堂堂法学系12级系花,说被男人所负,岂不是很没面子?就说是我负了你吧,反正我跟徐昕正在一起就是旧情复燃,也不怕被人说是脑子不清。”
萧芷说得颇有些破罐子破摔。
“女孩子看重的名声你都不要了?”
周琰开她玩笑。
“我是普通女孩子吗?”
萧芷反驳得理直气壮。
“行,你是不在乎世俗眼光的迪士尼在逃公主,”
周琰自嘲打,“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没绯闻没结婚也没暧昧对象,这受害者只能我当了呗。”
萧芷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跟他……最近有联络吗?”
话题气氛陡然从欢脱转向忧伤,周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你们不都在海城吗?怎么,我不在你们身边,你连个绯闻对象都混不上了啊。”
萧芷同情道。
“联络了又能怎样?他是个钢铁直男,还有女朋友,我难不成还能提枪硬上?那不是打着公鸡生鸡蛋,强人所难么。”
说这话时,周琰站在窗边,视线放空望着外头的夜景,嗓音却深沉了许多,“再说,我今年二十六了,已经不是靠幻想度日的年纪了。”
电话那头的萧芷还想说点什么,周琰却已转移话题:“婚宴是什么时候?”
“7月2日,有空一定要来。”
“嗯,”
周琰顿了顿,“但如果是你辜负我,那其实,我还是不去更好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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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周琰又在窗边站了一会,回想起这个月月初梁锐希二十六周岁生日,那天他本想一句生日祝福,但犹豫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们现在已经不像在大学里那样朝夕相处了,而正常的男性朋友之间,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每年都能记得对方的生日。
临近十二点,城市的夜景依然璀璨。
这个城市是包容的,它能容忍所有异乡来客在这里驻足;但它也是冷漠的,因为这万家灯火,至今都没有属于他的一盏。
正暗自怅然,手机又是一震,周琰不由打开微信去看萧芷婚讯引的动荡,顺便“批阅”
一下几个小时没看的消息。
联系列表里果然出现了一串密密的红点,但周琰却一眼锁定了其中那个最熟悉的头像,点进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