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棠还在脑子里短暂想了几秒,虽然陈诀高三也在一中读了半年,但他们不是一个班,应该遇不到。
对上唐年的满眼期待,她点头说,“好。”
可一周后到了约定的地方,进门那一瞬,她就知道自己这头点早了。
路上堵车,姜如棠来的比较迟,进去的时候看见包房里那些面孔,还有很多半生不熟的。
不止是同班,他们那一整届的学生,今天愿意来的都来了。
虽然人杂,但这种陈年友谊除去在外地上班没回来的,零零散散到这会儿也只凑了二十来个人。
包间很大,沙左右两边靠墙排开,她目光无目的地扫过去,和一双墨色的眸子对上。
她手抓着包带,无意识地紧了紧。
陈诀也在。
姜如棠正飞快想着有什么借口能刚进门就退出去的,唐年在某个角落里喊她,“如棠,这边。”
“……”
她进来时悄无声息,这一嗓子喊出来怕是都注意到她了。
原来班上比较活跃的那几个也转过头来,少不了一段客套寒暄。
姜如棠偏过视线,假装没看见他往唐年那儿走。
这种集体活动,大家聊聊天,喝喝酒,也就算结束了。
她这种喝点儿就醉的,在这种场合根本不敢喝,主动坐在角落玩手机,听听八卦不上去扫兴。
唐年也是今天来了才知道陈诀也在,现在看她一副往事随风的样子,像是真的放下了,不禁感叹,“怎么想都觉得可惜,你们当年为什么分手啊。”
他们为什么分手啊。
时隔四年,这个问题又开始有人问她了。
他和陈诀之间没有第三者插足,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家族世仇,那是怎么了呢。
姜如棠想了下说,“可能是性格不合。”
往往就是这样,没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理由,平淡的不像话。
唐年拿了杯饮料过来,凑近她身边小声问,“你和陈诀,真的没可能了?”
姜如棠接过杯子,轻轻摇摇头,“没有了。”
姜如棠喝了口饮料,是冰镇的,室内很暖和,喝点冰的好像还挺舒服。
她说完这句半天都没听见唐年说话,刚才在耳边一直说话的人忽然不说了,姜如棠侧头去看,看见唐年捧着杯子喝饮料,目不斜视无比专心。
再往后,就是陈诀站在那儿,他像是过来拿东西的,旁边圆台上是个打火机。
他站的角度背光,眉眼间的情绪看不真切。
二人目光对上不足两秒,他便移开视线,弯下身拿上那支黑色的打火机又转身走了。
她不知道陈诀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看着前头,完全没注意。
姜如棠看着陈诀拿着打火机过去,给了旁边人。
距离再次拉远,他处在喧嚣里,姜如棠坐在安静角落。
唐年喝了半天,那杯饮料都见了底,视线看过二人,莫名有些愧疚感,“我是不是不该问,他刚刚好像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