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开口之后,却都化成了一句“谢谢你。”
霍璟言一愣,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客气,是我自愿的。”
他笑得风轻云淡,温礼喉中却滚烫,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
暗流涌动,眼泪掉得更勤了。
她在医院一直住到九月份才准许出院。
夕阳余烬后的光晕将天边的云染成了霞红色。
温礼坐在落地窗前,握着两枚三角平安符正出着神。
“夫人,该喝药了。”
阿姨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个瓷白的小碗,黑乎乎的中药散着酸酸苦苦的味道。
这贴调理的药剂是霍老请了一位老中医为她专程开的。
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后,口腔里苦得她秀气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夫人今晚有想吃的菜吗?”
“随便吧。”
温礼厌厌的回答,突然又看着阿姨问,“他今晚回来吗?”
“暂时还没有接到先生要回来用餐的电话。”
她摆摆手,一脸知道了的表情。
指腹捏着平安符摩擦了几下。
住院期间有不少同学和亲戚时常来看望她,倒是霍璟言因为腿伤的缘故,来得不那么勤,一周只见她一次。
每次见面,温礼总是感觉他又比上次见面时消瘦许多。
而且每次只待几分钟,说几句话后就行色匆匆的让霍醒推着离开。
如今出院也一周了,她还没有见过霍璟言。
唯一有一次是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温礼察觉到有人上了她的床,从背后抱着她。
但第二天早上,身旁又没见那个男人。
霍璟言似乎在躲着自己。
她闷闷不乐的垂着头,紧了紧掌心的平安符,捞过一边的手机,给霍璟言了条微信过去。
写字楼里,正是下班高峰期。
李丰拿着一踏文件,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霍总,温暖的判刑已经下来了,数罪并罚一共判了她有期徒刑八年。”
温暖倒是一个命大的,挨了一枪,最后反还捡回来了一条命。
只是子弹绞伤了她的子宫,医生为了保她的命,将温暖的子宫进行了摘除手术。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生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