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现实,眼前人即是那晚月下逗弄她的人,谢清晏早就领教过无数遍他神只般外表的恶劣,但仍心存妄想。
她并未屈膝,而是怯生生地抬眸,问“不要好不好。。。待会来人怎么办?”
“一来人,您就不听话了,是吗?”
侮辱至极的话语,谢清晏听到后却立马摇了摇头,连她自己都感慨为何会被幸世邈训得如此好。
幸世邈挑了挑眉,再次命令道“谢清晏,过来。”
幸世邈极少唤她名讳,从来都是心中欲念践踏作贱至极,表面上却将她捧得高高在上、奉若神明。
殿下殿下您啊您的唤着,听多了,又与他苟且多了,谢清晏难免猜测起他在此事上如此做作的原因——大概是将她捧得高高在上,践踏起来才分外有快感。
谢清晏知道昨夜的事,她的态度,她的言辞都极不恭敬,幸世邈这样的性子,心中定然有气,不让他消气后果只会更严重。
于是她不再辩驳,乖乖地屈膝,缓缓跪步过去。
实在是羞耻的事,所以她头低低的埋着,不到十米的距离,此时变得万分遥远。
幸世邈有些不悦,说“是臣没教好您规矩吗?头抬起来。”
谢清晏将头微微抬起来,一副极不情愿的神情。
幸世邈见了,觉得强人所难无甚乐趣,便起身要走。
“殿下既不愿,那下次再写吧。”
谢清晏觉得自己潜力得到了激,瞬间仿佛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番,手脚格外顺畅了些,在他起身前,及时跪在了他的面前。
自下往上看,他清冷淡漠的神情仿佛在睥睨众生,谢清晏却只看出了他的不悦。
苟且三年,她也能揣测些幸世邈的想法,他一定在想——你犯了错,对我不恭敬,我给你机会,让你通过受罚以得我的谅解,你却这个态度?
蓦地,谢清晏才意识到,在她心里不知何时被置入了一个观念——幸世邈是她的主人,他高她一等,她理应对幸世邈恭恭敬敬,唯命是从。
昨晚那个刚强的她消失了,真奇怪,只要他不骗她欺她。。。她是乐意听他驱使的。或许正如幸世邈所说,她亦乐在其中。
对上他不悦的眼,谢清晏极乖巧地用小脸蹭了蹭他的腿,声音娇软地央着“我错了。。。”
果然有效,他脸色柔和了些,勾了勾嘴角,手指在她的脸上摩挲,像是真的在抚摸宠物一般,道“殿下长大了,越来越会听话懂事了。”
幸世邈递给她纸笔,谢清晏接过,准备起身写信时,又被他的眼神阻止了。
“臣让殿下起来了吗?”
他是笑着问这句话的,声音却带着冷。
谢清晏连忙再次乖乖跪下,嗫喏道“下次会乖。”
幸世邈看着她,却不语,谢清晏能看出来他对这句话很满意。
于是她怯怯地问“那。。。是待会再写吗?”
“现在写,待会一块送出去。”
他似笑非笑,又命令道“殿下就这样写,背对着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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