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依旧宽敞明亮,格局没变,只是伺候老爷子的那个护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是个看起来挺强壮的男人,年纪不大,应该很有耐心吧。
不然秦渊那样挑剔的人,怎么可能留下他。
苏鸢没有多嘴,进门直奔老爷子。
先号脉。
坐在椅子上给老爷子两只手都把过脉,而后对视频里的秦渊点点头,“秦总,老爷子病情好多了,我先给他针灸。”
“苏医生请便。”
视频里的秦渊此刻正在y国,时差的缘故,他那头现在是半夜。
习惯性熬夜的秦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疲态,也可能是视频之前整理过。
苏鸢给老爷子的腿上施针时,秦渊就看着她认真的侧脸。
越看,越觉得有一种熟悉感。
他摩挲着下巴,一天没有刮胡子,有些胡茬冒出来,此刻有点扎手。
苏鸢到底像自己见过的谁?
这个问题从见到苏鸢真人的第一眼开始,秦渊就一直在想,到现在也没想出来。
老爷子腿上的经脉都有些阻塞,光是找到穴位,扎到自己满意的深度,就让苏鸢满头大汗。
十分钟后,苏鸢将最后一根针扎进去,两眼发黑地靠在椅背上,脸色也有些发白。
管家见状立马让佣人递上燕窝。
苏鸢坐在椅子上还没缓过来,闭上眼睛调整呼吸,也没看到旁边递过来的燕窝。
片刻后,她睁开眼,才看到佣人不知道在旁边举着这碗燕窝站在这里多久,连忙接过来。
“谢谢。”
苏鸢还是没敢吃秦渊家的食物,拿在手上没动,而是对秦渊说起了老爷子的病情。
“秦总还记得第一次过来问诊我是怎么说的吗?”
秦渊哪里会忘,“你说老爷子的腿不是没救,怎么苏医生,老爷子的病情又严重了?”
说着说着,秦渊急得把手机拿得更近了,好像这样就能一秒回国。
苏鸢摇头,“这怎么会,老爷子的病情现在已经好多了。只不过毒素在腿内累积太久,想要彻底清出来还需要一定时间。我的话还是上次的没变,秦总不用担心。”
“苏神医名声在外,要不是你回国,我都想去国外找你,当然不会担心。”
秦渊并没有说谎哄苏鸢,而是事实如此。
他爷爷年轻时是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商人,几年前出了车祸后,病情一天天严重,躺在床上整整两年,人也有些压抑。
国内外基本上都看了个遍,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法站起来。
只有苏鸢给了不一样的回答。
“秦总这么信我,我当然不会辜负秦总。”
苏鸢问管家要了纸笔,当着秦渊的面写下药方。
“这个方子也用一个月。这个月开始隔一天我就会过来给老爷子施针,秦总可以提前一天和我约时间。”
“苏医生应该很忙,不如苏医生拟定一个时间吧。”
傅宸泽你不看看人家!
苏鸢在心里痛斥傅宸泽,为什么不能学学人家秦渊这通情达理的风格。
每次看他发的短信,都恨不得伸手把屏幕那边的他抓过来痛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