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对温少贤这种人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对他来说是贵重物品吧。他那些像我这种穷人忙活一年都不一定舍得买上一件的衬衣,十几件说不要也都不要了,我真想不通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特意派陈静仪过来取一趟?
最后,灵光一闪,我跳下床把衣柜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拉出来扔在了地上,我像个疯婆子似的拼命在衣柜里翻找,一件一件,所有的角落,最终,我将衣柜掏空了才终于确定温少贤取走的是什么。
这一刻,我的心房骤然倒塌,泪水带着一种爆发的能量瞬间淹没我的眼眶,那是我给温少贤买过的唯一一件礼物。因为它真的很贵,买的时候我就特别心疼,于是,延续着这种心疼的感觉我不受控制地坐在满地衣服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真分手了,不是开玩笑滴……其实小温感情用得很深,但是他不太愿意表达,小倪的的诱导方式也不对,现在分开一下也是不错的。
48职业女配48
三年前的冬天我被迫结束了我的初恋,没想到,直到了三年后的春天,我才彻彻底底地变回了单身一人。我睡不着,将温少贤的每件衣服认真地叠好放在红白蓝编织带里,我决定把它们统统邮寄到贫困山区。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脑海中就时不时涌出朴实的贫困山区人民穿着温少贤的高级衬衣在山坡上赶牛放羊的情景,连悲伤都没办法很投入。
凌晨时分,我终于把衣柜重新整理好,现在里面整整齐齐的全是我的衣服,只是略显空旷的空间里还弥漫着
温少贤特有的气息来不及消散,于是,我烦躁地推上柜门,转身去客厅的沙发上躺着。
可是,我一侧脸就又看到了温少贤的钥匙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茶几的拐角上。我忍不住抓在手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少贤的体温,我开始回想当时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将这种私密的东西交到温少贤手上的?
我想起来了,是我买完这套房子之后的没多久,陈静仪给我打电话说温少贤把一份很重要又急用的文件留在了我家,必须去取,而我当时有个节目就快要直播压根没法回去开门,于是,我就让陈静仪来电台取走我的钥匙,然后直接去我家取文件。就这么一给,我的这串钥匙就流落到了温少贤的手上,之后也再没回来过,直到今天为止,我用的都还是放在办公室里的备用钥匙。
拿起钥匙,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与当初在我身边时略有些不同,细想了好久才记了起来,这串钥匙少了我在地摊上用十元钱买的那个粉红色小猪的钥匙扣。很快,我开始自嘲地笑,
温少贤怎么会天天揣着一串挂着粉红塑料猪的钥匙,他一定第一时间就得拆出去扔掉才对。
好了,不想了,从现在开始,这辈子也不想再为任何男人伤神了,我也是时候好好面对接下来的生活了。
好好面对生活的第一步就是第二天跑到药店买了好几种止咳药水,我只有快一点让嗓子好起来,快一点开始工作,我才能快一点离开这空荡荡的屋子,然后让自己不再有一点闲暇想起那个冷漠的男人。
两天之后,我终于找到了款神奇的止咳药水,要不是生产商不在中国,我真要打个电话去感激一下人家八辈祖宗了。
我的咳嗽虽然没有完全好,但是基本上只要不是太激动就不会有咳个不停的状态发生,真是可喜又可贺啊。
三天之后,我上班了,带着我那瓶可爱的止咳药水。
直播很顺利,每到嗓子眼有点干痒的时候就来一口,然后灵台都跟着清明了。马老大为我的状态感到欣慰,时不时拍着我的肩膀让我好好干,前
途无可限量啊。
我知道他就爱说些激励人的场面话,我付之一笑顺便再拍两句马屁,马老大便热情高涨地哼着小曲儿回办公室了。
大概在我上班的第二天,坐在我对面的吴为看到我喝止咳药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倪小姐,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也会上瘾的?”
“什么玩意儿?”
我将止咳药水的盖子拧上疑惑地问。
吴为抢过瓶子看了一眼,“我看你八成已经上瘾了。”
被吴为这么一说,我还真惊出一老汗,“没这么邪乎吧?”
吴为一脸正经地望着我,完全没有一平日的嬉皮笑脸。
“我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哪那么容易上瘾,说得像毒品似的。”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我抢回药水之后还是第一时间丢进了垃圾桶里。
吴为又恢复了玩世不恭,往我跟前凑了凑,“小倪,直播结束,咱们去喝两杯怎么样?”
我一边看着听友留言,一边问:“我
直播结束挺老晚了,喝什么酒,困都困死了。”
吴为又往我旁边凑了凑,“走吧走吧,挺长时间没出去玩的,再推我可翻脸了。”
我笑着说:“你翻一个给我看看,快点。”
“你这人没劲儿!”
吴为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东西准备进直播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止咳药水的原因,我今晚直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有中年妇女跟我抱怨老公不顾家不管孩子,几分钟里我只听进去了几句话,我“哼哼哈哈”
地挂了电话,导播就又接了一个电话进来。
这次是一位年轻女孩的声音,电话一接进来,她声音甜甜地叫我“九九姐”
。
我迅速看着导播发过来的听众资料,然后跟她打招呼,“晚上好,小华。”
小华的声音听起来是一个非常文静的女生,似乎还带着一点害羞,“九九姐,我听你节目快两年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走之前就特别想给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