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但是如今见到宗乐山这幅样子,知道这件事情已是板上钉钉,怒斥道:
“这件事情在京中都传了遍,你不要脸,朕还要,你说吧,该如何善后呢?”
宗乐山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儿臣。。。。。。儿臣有罪。”
皇帝叹了口气,道:
“怪不得当日褚家大女儿要和你退婚,褚老乃是三朝元老,最为忠心,不能因为你这个畜生,让忠臣寒心,既然你这么想娶褚家的女儿,你就娶了吧。”
宗乐山猛的抬头,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皇帝见状,开口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吗?”
宗乐山几乎脱口而出:
“那褚抒怀是个养女,连庶女都不是,儿臣。。。。。。”
“你既瞧不起她,为何要去找这个麻烦?现在褚老逼迫养女出家,她要是有一个想不开,岂不是你的罪孽!”
皇帝怒斥道,“到时候百姓传扬出去,你该如何自处呢?”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击中了宗乐山,事已至此,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不过就是王府里多养一个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宗乐山宽慰自己道,万般无奈下,应下了这门亲事。
宗乐山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府,独自坐在书房里一言不发,一个端着茶杯的侍女低着头上前,将茶杯递到了宗乐山的手里。
见宗乐山一言不发,表情沉重,那侍女就多了一句嘴:
“给王爷道喜,这是喜事,王爷怎么也不笑一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宗乐山刚要大发雷霆,一抬头便看到这个侍女长相娟秀,遂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本王怎么没有见过你?”
侍女娇羞一笑,勾着头看了一眼地面,眸光微闪:
“奴婢贱名易画,王爷日理万机,没注意过奴婢。”
“易画?还挺好听,不像是奴婢的名讳,家里可有读书人吗?”
宗乐山看着这花朵一般娇艳的人儿,不由得对其感了兴趣。
易画莞尔一笑,将头略微抬起来一些,道:
“回王爷的话,奴婢的父亲曾是举人,祖父曾官拜县丞,奈何家道中落,父母早亡,奴婢才流落街头,幸得王爷收留,这才到了王府伺候。”
“哦——”
宗乐山抬起易画的下巴,打量着易画,道,“那你可识字?”
易画点点头:
“略识得几个字。”
“那本王有一个困惑,你帮本王解一下,要是解得好,本王赏你,怎么样?”
易画笑着点头:
“奴婢无才,若真能助王爷解忧,是奴婢的造化。”
宗乐山:
“本王原本与褚家大小姐两情相悦,根本啊就不想娶褚二,但是这个褚二用计逼得本王非娶她不可,但是本王一旦娶了她,就与褚大小姐无缘了,本王不甘心,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易画思索了一番,娓娓道来:
“王爷仪表堂堂,又是凤子龙孙,是天下所有女子梦想中的如意郎君,既然王爷非娶褚二小姐,那不一定非要只娶褚二小姐一人啊,有妻还得有妾,妻不贤可休妻,妾不顺可废妾,您贵为王爷,家中不能一个女子独大吧。”
宗乐山恍然大悟,对啊,只要没了三哥,自己还是可以和褚江月在一起的,到时候等父皇驾崩,自己登上皇位,就把褚抒怀休了,立褚江月当皇后,到时候都是皇帝了,谁敢有意见。
宗乐山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身将易画打横抱起,道:
“好奴才,你说,本王要怎么赏你呢?”
易画脸颊微红,把头埋在了宗乐山的怀中,浅笑道:
“奴婢与王爷一条心,王爷疼奴婢,就算王妃过了门,还有奴婢能为王爷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