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在外面受气了?”
张父猜测道。
“不可能,他今天是去他大舅家,我兄长还能给他受气不成?”
张母立刻否认。
“那是怎么回事?把小橙子叫过来问问。”
张父说道。
小橙子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听见张父和张母的问题,一脸懵逼地摇了摇头。他家少爷一天都挺乐呵的,好像没有不高兴啊。
“真没有?一点其他的事都没发生吗?”
小橙子皱眉想了想,好像还真有。
“少爷回来时在路上碰见一个姓楚的书生,两人聊了几句,后来少爷再上车时就没那么开心了。”
姓楚的书生?“你听到他们在讲什么吗?”
张父眉头紧蹙,莫不是那个姓楚的书生讽刺了他儿子几句?
小橙子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把他们聊天的大概说了出来。
张父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把小橙子先打发下去,然后对着张母说:“咱儿子说不定可以考上秀才了!”
“怎么考啊?就因为那书生几句话,人家不是没空教咱儿子吗?”
张母有点纳闷。
张父笑了一声,“你怎么和儿子一根筋?人家不是说了,在为黄白之物奔波吗?只要咱家出的起钱,他未必不能把他的经验传授给文海。”
他看张母还是一脸怀疑,便又说:“你知道那个姓楚的书生是谁吗?他叫楚辞,十四岁考上秀才,袁山县出了名的文曲星。”
“是他?”
张母惊讶极了,“我听说他今年因为舞弊案进了大牢,这样的人怎么敢用他?”
“妇道人家之见!往年卷进舞弊案的考生可有放出来的?这楚秀才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他能囫囵脱身,就说明背后有贵人相助,那贵人,看中的不还是他的人品才学吗?我们倒应该感谢他这次时运不济,不然人家早就是举人了,哪还有机会给你笼络?”
要不怎么说张父是个商人呢?一席话把这背后的事猜了个清清楚楚,张母听了直点头称是。
“去问问文海,那楚秀才家住在哪里,让他亲自去请人。你给他备点贵重的礼物,让他带着去。”
张母转身欲走,张父又叫住她。
“等等……还是不要备贵重的东西,多拿一些吃的喝的用的,普通一点的最好,再拿一根老参压一压,就差不多了。”
张父斟酌过后,把礼单改了。
“这样会不会显得不看重?”
“不会,你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对了,你让人把文海叫过来,我嘱咐他几句话。”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