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情况,一个靠嘴皮子卖面膜的半路子销售遇到一个名副其实的嘴炮,聊起天来,确实不容小觑。
不过李修岳对云初的认知还很片面,他不知道云初还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在电话里跟人不显山不露水的调情,调情完吊着别人,让人想着念着,又让人白想着白念着。
*
云初被李修岳带出来的时候,早就脚步踉跄,她窝在李修岳臂弯里,闭着眼睛,眉头轻拧。
李修岳知道这会儿酒劲儿上来,她正是难受的时候。
李修岳是客,张亮和“不会开花的铁树”
是东道主,吃过饭李修岳可以直接撤,不需要帮他二人善后。
两人拉扯着,他连拖带抱的把云初带到车里,没几步路,让他微微出汗。
车里并没开暖气,她喝过酒还是觉得热,忍着呕吐感,唇抿起来,双眸紧闭,迷迷糊糊把外套脱下来,潇洒的往后一扔,外套掉后座上,又慢慢悠悠滑落,掉在前面的脚垫上。
脱掉外套,里面布料少的可怜。她侧过去身子,动来动去,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李修岳这次出门没来得及洗车,昨天跟他们去爬山,山路泥泞,他们走后车上留了一片脏脏的脚印。
刚坐下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看一眼她,犹豫了一下,弯腰去帮她把衣服捡起来。抖了抖并不存在的尘土,搭她身上。
他刚收回身子,要直起腰,云初突然动了动,往他身边凑过来。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清凉,有些贪恋,口齿不清的抱怨:“什么破酒,把我喝的那么难受……”
“喝酒还有不难受的?”
“肯定兑水了……”
“这种酒店不敢。
”
“好热……”
两人并不在一个频道的一问一答,李修岳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没有再接话。
“你家住哪?”
李修岳旋着方向盘问她,许久没等来答案,回头一瞧,在酒精的作用下,云初一歪头睡过去了。
光泽柔和的秀发披散着,嘴唇微启,脸蛋儿泛着不自然红晕。
模样倒也乖顺,不是刚才非要看别人掏出来,拼刺刀的时候了。
李修岳这几天一直住酒店,丰茂大厦的五星级,在未南独此一家,推开窗就是湿地公园,视野不错。这湿地公园是未南比较拿的出手的公园,所以附近的房价也贵,云初的六套房子,有五套是这边的。
李修岳思虑再三,没有过去,就近停了车,落下车窗,“啪嗒”
一声,借着淡淡灯影光辉,手臂搭在车玻璃框上,不急不躁的抽烟。
他掸了掸烟灰,叼着烟吞云吐雾。
云初虽然喝醉,但防备意识还挺强,酒劲儿有些淡的时候,她强打起精神掀开眼皮子扫了一眼,看清驾驶座抽烟的李修岳,松口气。
李修岳注意到她这个举措,把香烟熄灭,“醒了?”
云初动了动嘴皮子,没力气说话。
李修岳把四个车门的车窗都打开,疏散车里的香烟味,她感到冷,抱紧胳膊嫌弃的“哼哼”
两声。
“知道冷了?”
她左右看看,“那两个要拼刺刀的呢?”
她今夜说话比以前大胆,李修岳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挑衅,他哼哼两声,没说什么。
云初还就喜欢她插科打诨的时候,李修岳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越正经,云初就越不正经,“我想起一个笑话。”
李修岳看看她。
云初继续说,“男人哄女人上床,说我就蹭蹭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