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翔看着萧令楚消失的身影,感慨道,“本以为益和兄的丰姿已经是极好的,如今这个箫郎君倒是能平分秋色,中原真是人才济济。”
沈大郎拍了拍表弟的肩膀道,“你可知那箫郎君出自哪?兰陵萧氏!其母又是清河崔氏嫡支,你说这箫郎君能差的了吗?”
对世家有所了解的李天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箫郎君大有来头,怎么表哥们认识的同窗都是大有来头呢,才到扬州几天的李天翔,每一天都会收到心灵的冲击,更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井底之蛙。
还真就是片刻的功夫,萧令楚就骑着马回来了,手里拎着德味斋包好的点心,跳下了马,对沈大郎道,“我一进去就叫他们把最好的给我包了几样,咱们这就走吧。”
于是在沈大郎的带领下,萧令楚终于登了沈家的门。此刻的陈益和正在院中,帮助双生子晒书。这一听见门响,就知道沈大郎带着李天翔回来了,哪里想到这出门买个笔墨都能碰见萧令楚。
沈珍珍恰好也抱着自己的书出来晒,可不一眼就看见除了自家几位兄长以外,风格各异的几位郎君。
展颜微笑的陈益和看见沈珍珍,连忙几步上前,道,“我来帮四娘子晒书。”
头仰得十分高昂的萧令楚见到珍姐,得意的晃晃手中的点心道,“上次四娘子不是说,德味斋的点心好吃,今儿给你包了几样。”
黝黑黝黑还带憨笑的李天翔,操着带有陇西口音的官话道,“表妹呀,你咋抱这么多书,都是啥书啊?我来帮你。”
沈珍珍眼前的这三位少年郎,忽然就心中生出一种,我真是个香饽饽的美妙感觉。
双生子一看见萧令楚,眼睛一亮道,“箫郎君如何找到的?”
萧令楚摸摸头笑道,“在街上随便逛逛,恰巧看见仲明兄,顺便来拜访一番。”
“是啊,我和表兄在买狼毫时碰见了箫郎君,他还以为我脸上抹了炭灰呢。”
李表哥憨笑道。
沈珍珍一听,立刻又想对萧令楚翻白眼,怎么几年过去了,这二缺就没啥长进呢,每次你想对他改观时,就能被他的一句话瞬间刷低好感,这是怎样的一种高功夫。
陈益和接道,“箫郎君定是离得远,没有看清。我倒是觉得天翔贤弟这肤色看着身体十分康健。”
沈珍珍同意地点点头道“这天气都逐渐转热了,谁家还烧炭火啊?萧阿兄莫非最近在家苦读,眼神不大好使??”
萧令楚这回一听沈珍珍这反语,转头细细地看了看李天翔,才发现这看着憨厚的傻小子,根本不傻啊,不过一句话看看就让沈珍珍对自己翻白眼了。随即冷哼一声,“李贤弟还是养白些的好,学问再好,即使过了明经科,吏部甄选的时候,外表姿仪也是考量的重要标准呐,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沈二郎一看箫郎君的脾气上来后,忙出来打哈哈道,“此番还劳你破费了,带了德味轩的点心来,不若我叫人将点心摆入碟中,待我们整好书,一起去品尝一番,上次的香粽我今天可还记得那个香味。”
箫郎君这才脸色好转,道,“也没精心挑选,不过是捡了几样最贵的来了,不然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呢。”
说完还斜眼看了李天翔一眼。
三郎忙唤来秋叶接过萧令楚带来的点心,然后唤萧令楚一起帮着晒书。若是在家萧令楚从来不会做这等事,此刻倒觉得挺有意思,再看看沈珍珍对她表哥那一副笑脸,十分不屑,不就是个边关来的土小子,她倒是热情得很,哼!
陈益和一边轻放着书,一边耐下心对李天翔讲起书院得趣事,可把李表哥听得津津有味。沈珍珍一边听一边还时不时插上几句,三人倒是笑声连连。苏姨娘恰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细细地将陈益和,萧令楚以及李天翔看了又看,心里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三位郎君,大家喜欢哪个呢?欢迎投票!
☆、李表哥回陇西,陈益和急返西京
话说这沈家兄妹们在新家不过住了两日,便要各自启程去各自的学堂了。李天翔则在父亲大人的陪同下,跟着大表哥还有陈郎君出发去长丰书院考试了,陈益和看着李天翔的忐忑不安,仿若看见当年参加考试的自己,心中也是颇多感慨,一晃三年过去了。
李元恪陪同儿子去书院考试的打算是,若是翔哥真的就此考上了长丰书院,他便将其托付给阿姐家照应着,自己一人独自回陇西;若是翔哥没有考上,就跟着他一起回陇西,再给翔哥寻个好学堂。无论如何等到长丰书院的新生榜贴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