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大哥就不会亏待你,这就是雷彪对女人的哲学。
李倩儿说她想要辆自行车,雷彪当天晚上就偷了一辆来;李倩儿说,有人追她,她好烦,雷彪立即把对方打成猪头;李倩说,闺蜜的手表真好看,雷彪就从地摊上连偷带抢的弄了一块来……总之李倩儿想的、李倩儿要的,雷彪偷也好、抢也罢都全力满足她,那时的李倩儿春风满面,“大哥的女人”
和“所愿即所得”
的畅快,赚足了身边女伴羡慕的目光,也因为这份想要啥有啥的快乐,她从没劝过雷彪收手。
后来,雷彪进了监狱,李倩儿也遇到过几个男人,要么拖家带娃,要么猥琐颓废,要么游戏人生,一个更比一个差,岁月哪经得起蹉跎,待到雷彪出狱,十年过去了,已经36岁的李倩儿还有选择吗?雷彪已经是她能抓住的最好选择。
她以为,她能把他抓的死死的,现在她现雷彪变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不择手段满足她的男人,李倩儿还现,他的心思,她猜不透,他的人,她也抓不着。这让她十分抓狂。
人肯定会变,也许变好,也许变坏,两个人的生活就是互相影响,一起改变。否则,他走了很远你还在原地踏步,或者你走的太快,他撒泼打滚不肯挪步,都会让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形同陌路。
李倩儿睡不着,雷彪却睡得香甜。
“是否我们相遇的太晚,你已经有了可以依靠的臂弯……”
一阵刺耳的铃声惊醒了雷彪,看了看天色,还早得很,心里有些不安“陈世涛这么早打电话没好事”
“哥,不好了。”
陈世涛惊慌失措。
“别急慢慢说。”
雷彪安抚着陈世涛的情绪,边急里忙慌穿衣服。
“哥,一群农民拿着铁锨、锄头、耙子堵在渠道上,不让施工了,农民情绪很激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我们该怎么办?”
“为什么?”
雷彪急了。
“农民说他们要用渠道浇麦子,但是,一放水,咱们就没办法施工,我不让他们放。”
陈世涛辩解道。
这个问题之前王振江也给他说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到。你要稳住,什么也别做,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激化矛盾,不要耍你的个性,今天这事搞砸了咱们今后全都喝西北风去。”
雷彪命令道。
雷彪扣下电话,就准备给王振江拨过去,想想又不妥,还是先到现场看了情况再说,他犹豫的时候,王振江的电话倒先来了“雷彪,赶紧到施工现场去,怎么回事?怎么引了这么大的群众事件,这事闹大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书记我已经知道了,您真是料事如神,就是您上次给我提醒过的问题,农民浇水的问题,我这就往工地赶。”
接着刘毅的电话也响了,让刘毅到楼下等他。
渠道上围满了人,其实问题很简单,农民要浇麦子,渠道还没有完工,没有完工就不能放水,放了水渠道没办法施工,就会延误工期,立项的每个项目都是有工期的,不能按时完成一级一级要做说明。
王振江一听是这个事,心里泼烦。基层的工作经验告诉他,群众的思想工作最难做,做他们思想工作没有抓手,不能威逼、不能胁迫,关,关不得,骂,骂不得,打,更打不得,弄不好遇到撒泼打滚的,警察来了都束手无策。
他就曾遇到过这样的一件事,两家人的土地相邻,因为地边界时间久了,边界厘不清的问题互不相让。王振江的意见是重新测量,一听重新测量两家女人不愿意了,拉着王振江又哭又骂。结果两家人联合在一起把王振江检举到组织部,说他工作没有方式方法,不会当官,不为群众做主,弄得王振江里外不是人。再看看两家人的地边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两家地一边相邻,另一边紧靠荒滩,每年多犁两犁也看不出来,却能多打不少粮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两家人的实际土地亩数肯定过了国家划定的口粮地亩数,一听要重新测量,原本打官司的两家,有了共同的利益,王振江就成了共同的敌人。
那以后,他总结了经验“只要涉及农民利益的问题,都不好解决”
。
他站在施工用的三蹦子上,对群众说“渠道修好了,以后再也不用看水了,都是水泥、预制板,谁也不能用炸药炸开口子偷水吧,现在少浇一个水,麦子死不了,但是不能按时完工,以后再有项目也不会给咱们乡了,损失那一点麦子又算什么?”
本来王振江讲的挺好的,偏偏他这句“损失那一点麦子又算什么?”